被陈京淮毫不客气拍开手,男人微眯起眼,口吻略嘲:“人家没事做还专门伺候你,你想得倒挺美,也不怕熏着别人。”
“……”盛意抿起唇,显然难堪到极点,绯红渐渐从她的脖颈蔓延到脸颊。
心想你既然这么热心,那就臭死你得了!
转念一琢磨是陈大少爷屈尊降贵为她服务,是她赚了,盛意这才稍微心安理得些。
其实没陈京淮说得那么糟糕,她昨晚发烧被擦了不知道几次身,睡得沉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但陈京淮就是想嘴欠她,好过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擦到腰腹处时,陈京淮让她微侧身:“转过去。”
盛意忍着羞耻将背对他,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然后又被他转回来,随意摆弄的像是洋娃娃般,很乖。
期间她抬眼看他,男人是少见的不修边幅的模样,狼狈不到哪里去,只是颇有些疲倦感。
窗外晨光与头顶洒落的光线两者结合柔柔的打在他的脸上,深邃精湛的眉宇间,睫毛投下扇形的阴影,也晕出眼底的乌青,认真做事的他薄唇抿出一个弧度,似有不耐,但手上动作却是不紧不慢。
帮她收拾完换上干净衣服,盛意感觉自己都轻松了不少,用过早餐后陈
京淮要离开:“我出去一趟,有事给我打电话。”
没什么事,也不会打。
心里这么想着,盛意望向他挺拔的身姿,却是真心实意道:“昨晚谢谢你了。”
“口头上的道谢,你就这么没诚意?”陈京淮眉一动,他迈开腿,朝前面走了几步,停在她的面前。
盛意正想回答说回头请他吃顿饭,男人的唇就落了下来。
是极具掌控欲的架势,却并不深入,只简单贴着她的唇面吮了吮就被放开。
下巴被男人温热的指扣着揉了两下,“先记着,下次补给我。”
盛意憋红了脸。
还想下次?做什么梦呢,当她这是菜市场还能讨价还价的吗…
病房内安静下来。
盛意呆怔了片刻,才准备去拿手机,无意瞥见自己的手,于是稍微顿了顿。
婚戒是她彻底搬出别墅那天摘下来的,但戴了三年,就算取掉也在她的指骨上留下了很深的戒痕。
倒是陈京淮,以他那个倨傲骄矜的气性居然没摘,这让她有些意外。
盛意低头摩挲了着,有些失神。
—
上了车,陈京淮扭过中央后视镜照了照自己的脸,男人的眉梢眼角敛去了在盛意面前的随心所欲,变得戾气沉郁。
他拨通了梁钰诚的
电话,“怎么样?”
彼时梁钰诚正在包厢门外站着抽烟,闻言吞云吐雾道:“人请过来了,你什么时候到?”
他的目光瞥向里面还笑得一脸横肉,在状态外不知道会面临什么后果的朱总,但愿他能撑住,自求多福吧。
陈京淮:“三十分钟后,徐关呢?”
梁钰诚:“做准备去了。”
他想了想,觉得朱总好歹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闹大了不太好看,又劝道:“要不收着些?也好收场。”
陈京淮凉哂:“你觉得可能吗?”
梁钰诚便知这事没得商量。
“行,那我等你过来。”
通话结束,陈京淮冷着脸一路直飙地点,男人握着方向盘,向来修长美感的手,此时青筋乍现,富有强劲的力量感和隐忍的怒火。
半个小时后,陈京淮稳稳停下车。
徐关早已等候多时,见了他立马上前:“陈总,东西都备好了,人就在上面,门外也有保镖守着。”
“嗯。”
走廊上,梁钰诚老远看到他,招了招手,“你还真是掐着点,不多不少的时间就到了。”
“里面什么情况?”陈京淮颔首。
梁钰诚:“正喝着呢,问了几遍你什么时候到。”
陈京淮冷笑:“这么想我,也不好
辜负他的等待。”
包厢里,朱总正跟美人调笑,不亦乐乎,听见动静抬头,见是陈京淮,推开人理了理西装站起身,伸出手寒暄道:“陈总,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可叫我好等。”
陈京淮对他伸出的手视而不见,不辨喜怒开口:“我看你倒是挺乐不思蜀,听说前段时间你投了个项目,赚了好几个亿,想来是春风满面这点趣味不够你消遣的。”
朱总的手尴尬在半空,面露一丝不快,又听见陈京淮一口一个‘你’的,好歹比他大了十几岁,被个小辈这般不尊重,朱总压着心里不悦收了手重新坐下。
“说得哪里话,比不上陈总你,年轻有为,金融圈的新星,广告界的领军人物,风和集团出手的合作哪一个不是人尽皆知赚得盆满钵满。”
陈京淮偏头示意徐关:“过誉了,之前没来得及跟你道声恭喜,现在补上也不迟。”
他微微一笑,令人不寒而栗:“听说你喜欢喝酒?那便送你喝个够。”
朱总愣了愣,觉得有些不对劲,忙声拒绝:“不用了,喝酒随时都是喝,不如我们先坐下来谈谈其他公事。”
“那怎么行。”陈京淮面不改色,语调慢悠悠地,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