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向珩叮嘱盛意,让她好好养身体,不用着急回公司上班,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心有愧疚。
倒是盛意让他安心,“学长,你真的不用觉得有什么负担,要不是你我可能还见不到方总人。”
当时她虽然喝多了浑身难受,但却记得是那位方总送她来的医院,而且她给他的名片,他也收下了。
有了这番交集,她跟清科那边接触也更容易,且她还需要对方总亲自道谢。
宁安跟陈京淮不对付,也没多留,瞧着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压低了声音跟盛意咬耳朵:“你小心他些,我感觉他这个人脑子不太正常。”
盛意简直哭笑不得。
虽然刚才陈京淮的那一番举动也确实吓到了盛意,但凭着她对他的了解,男人向来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算得是正常。
目送两人离开,陈京淮反手摔上门,脸色凉凉的:“还看,眼珠子都要黏上去了。”
盛意收回视线,问了她之前就想问的问题:“你怎么回来了?”
她的意思是他那么忙,昨晚也没休息好,还空出时间来医院陪她,不值当。
但陈京淮显然误会了,冷冷勾着唇角,“怎么,见了新下家乐不思蜀,就这么不想看到我是吧?”
盛意微微蹙起眉,纠
正:“能不能别一口一个下家的,他是我学长。”
“呵,之前还说是上司来着,现在又改口了?”
不等她回答,紧跟着他又目光很凶的盯着她:“是不是再有下次,就变成你男朋友了?我警告你盛意,我跟你还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关系,破坏人家庭的男小三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说到后来他有些没控制住自己的音量,上扬着语气很重。
盛意愣住,张了张嘴有些无语,接着恼火道:“你胡说什么,他既是我学长又是我上司,这两者之间根本就不起冲突好吗?而且我跟他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你泼脏水也有点实际证据行不行?”
陈京淮冷哼一声,并不认可她的说辞:“现在是没有,以后可就说不准了。”
都是男人,陈京淮又怎么可能会不懂向珩看向盛意眼神里的意思。
虽然他藏得挺好,但陈京淮眼睛犀利,这种自己的所有物被觊觎的感觉令他感到冒犯,非常的不爽。
偏偏盛意就是个脑子拎不清的,还一个劲儿的解释维护,简直气得陈京淮邪火直冒。
根本就没影的事被他这么揪着闹,盛意有些心累,缓和了一下心绪后便想起一件事。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陈京淮不
说话了,看也不看她,跟没听见她的话一样,自顾自的玩着手机。
盛意打量着他的神情,询问道:“就这周内可以吗?”
是试探,也是差点没在自己脸上写着她很急不能再等了!
陈京淮手一顿,面无表情着脸眼皮掀起,眼神冷冷的看她:“说给外婆的解释想好了?”
盛意立马噎住。
并没有,但她总感觉这么拖着不是办法,“可以先离了再说,我会解决好的。”
而且她担心万一跟外婆说了这事,外婆除了会伤心外,还会劝她,盛意怕自己会忍不住心软。
陈京淮:“我不喜欢先斩后奏。”
他态度强硬,盛意咬了咬唇,被子下的手指微微攥紧了些。
男人声音低冷:“只要你跟外婆说了,她老人家同意,我们立马就去离。”
“陈京淮,你不能这样!”盛意反驳,看向他的眼尾泛起一抹很淡的薄红。
这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况且他对她又没感情,离了不是更好吗?
难道他还真想让孟云筝大着肚子出现在陈家众人面前?
陈京淮视若无睹,语气不变的继续道:“我怎么了?离婚是你提的,话就该由你自己去说。”
“可你不也签字了?”
“我是签了,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搬家,把你带回来一晚没到就想走
,我怕我再不同意,你得跟我一哭二闹三上吊。”
生病的人总是要脆弱些。
盛意有些绷不住了,眼眶发热,她不想在陈京淮面前哭,慌忙移开视线,偏头盯着雪白的被套,直盯得眼睛发酸发涩,好歹忍住了那股涌上来的憋屈。
她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我会找时间跟外婆说的,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希望你到时候别出尔反尔。”
陈京淮嗤一下,不置可否,继续低头看手机。
以前他挺不耐烦外婆跟盛意亲近,那感情都远胜于他,好似她才是外婆的亲外孙女,没少对他耳提面命要对盛意好,别欺负她,要懂得珍惜和疼爱她。
陈京淮听过也不会往心里去,他怎么跟盛意结婚的各自都心知肚明,感情那是一点儿没有,全是盛意一厢情愿,他顶多是看着她觉得顺眼,至少比起其他联姻对象,她的野心要小很多,只要他这个人,也安分守己。
但现在看来也挺好的,至少外婆对她的关爱照顾,可以成为牵制盛意的情感工具,能将她那点闹腾逆反的心思都打消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