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照,水面波光粼粼,船只鳞次栉比的停靠在港湾中,帆影摇曳。金水河河面的风吹过来带着湿润的气息,夹杂着水鸟的鸣叫声,叽叽喳喳的。
岸边的街道上早市已经开始。商贾云集,叫卖声、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欣欣向荣。
港口仓库堆满了即将运出的货物,两名穿着普通的人混在其中观察,正是卫周和刘士明。
“王爷,我们不会真要去扛包包吧。”卫周看着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工服,有些不确定。
“当然要去了,不扛包包怎么打探消息。”说完,刘士明拉着卫周上前找到包工头。
包工头是个中年壮汉,留着络腮胡,看起来又凶又壮,两人过去的时候包工头正在训人。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贵重的东西要看好,看好。这都能丢一个,你让我怎么交差,真是废物。”被训的小伙子个子略矮,看起来少年模样,十二三岁,低着头不说话。
刘士明看机会来了,笑着上前:“工头大哥这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不知在下可否帮忙?”
包工头瞅了一眼刘士明,又打量了一番瘦弱的卫周:“别在这给我捣乱啊?你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书生,带一个跛腿的小娘子,小心等下挨揍。”说完推搡一把刘士明,揪着少年的耳朵准备走。
卫周没想到包工头眼力如此厉害,也不再伪装,上前询问:“大哥,先不要着急。在下刚刚听闻工头这里丢了东西是吧,在下刚好会看人寻物。不知是否详细描述物品名称,在下也好帮助大哥寻找。”
刘士明从牙缝里低声说了一句:“你真会吗?”
卫周摇摇头,刘士明震惊的看着她,真自信啊这个女人。
“就凭你!小娘子,你也不必在我郭大这里装蒜。港口兵荒马乱的,丢失东西是常事,凭我的眼力见儿都未必能找到,更不用说你这个病病歪歪的女娃娃。”包工头一脸不屑。
“原来大哥姓郭啊,真是失敬失敬,在下也不是故意冒犯。只是听闻丢了贵重东西,想帮您一把,免得您没个交代,损失银钱。”卫周还在好言相劝。
“赶快走,凭什么相信你啊,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来诈骗人的。”郭大有些急了,开始驱赶两人。
刘士明见温柔攻势不行,灵光一闪:“郭大哥,既然东西丢了,反正也找不到,何不让这位小娘子试一试。我们打个赌,若是找不到,我们自愿留下干活一整天。若是找到,我们分文不收,就当交个朋友。”
卫周眉梢一挑:“你都没听是什么,你就打赌,到时候你一个人扛着两份包包啊,我可扛不了。”
刘士明给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爹爹,要不你就让他们试试算了,不然我们又要赔钱了。娘生病了,需要钱。”少年弱弱出声。
“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是因为你,不好好看门。”郭大瞪着少年,准备继续揪他的耳朵。
卫周看不下去,上前拉过少年护在身后,笑着说:“郭大哥,孩子还小,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成长,不要怪他了。让我们帮你找东西吧,也是我们对嫂子的一点心意。”
郭大看了看卫周,又看了看少年,叹口气:“唉,最近真是邪门,不是白干就是丢东西。行吧!死马当活马医,你们试试吧。”
“不知郭大哥丢了何物?”刘士明好奇。
“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是客人要从京都送往安阳的家书。里面夹着一枚玉佩,托我们今日送出。我让犬子在家中保存一晚,今日随船发出,却不料今早玉佩失窃了。”郭大蹙眉,实在想不到谁会在我家偷东西。
“即是在家中丢失,昨日进入家中的人是否熟知啊?”卫周问道。
“前几日我们走了一笔丝绸的大单子,收了一笔定钱,昨晚就在家中宴请几个兄弟。一时高兴,喝醉了酒,也没注意到是谁进了内室。”郭大努力回想。
“那就请郭大哥将昨日宴请的几位兄弟叫到此处吧,我有办法让他们自己说出来。”刘士明自信出声,又转头在少年耳边耳语几句,少年得了吩咐去准备东西。
很快郭大就把几人叫了过来,一共四个人,黑黑高高的,力气蛮大。郭大也不想怀疑兄弟,可是这件事关乎内子病情,也就不得不让几人来验明正身。
“郭大哥,正干活呢,叫我们过来有啥事儿?”小伙子一脸迷茫。
“昨日我家中丢了一枚玉佩,关乎嫂子的救命钱。各位兄弟,你们昨日都在我家中饮酒,若是有看见什么听见什么,现在就告诉我。也算是我们兄弟一场,我郭大就既往不咎。”郭大喊出声来。
四人纷纷摇头,说不曾拿过什么。
郭大拱拱手,那我只能抱歉了。
少年把准备好的水盆举起来放到胸前,刘士明走上前:“既然你们都说没有偷东西,玉佩主人为了防止丢失,在玉佩上抹上了藏红花粉。用手接触过玉佩的人,三天之内都不会褪色。手放进水里就会呈现金黄色,请各位依次把手放入水中,证明自己。”
“我们都是郭大哥的兄弟,比亲兄弟还亲,你这外人怎可辱我名誉,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其中一人站出来反驳。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