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他受宠若惊，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接着麻利地爬向她，接过她褪下的衣物，满脸通红地问：“当真？”
她褪去最后一层里衣，面无表情地扔到他的头上，冷声道：“我说的，还能有假话？”
他的脑袋被她的里衣蒙住，他甚至能闻到从上面隐隐散发出的体香。
这是她的贴身衣物，就在不久之前，它还紧贴在她的肌肤上，而现在，它笼罩在他的头上。
他忽然觉得自己浑身都变得滚烫起来，明明没穿衣裳，却燥热难耐。
他缓缓抬手取下里衣，刚想埋头回味一番，却瞧见面前的齐七正在摘除裹胸布。
她发育的晚，加之这些年在大魏水土不服，其实身材并不丰满，可为了方便行动，她还是习惯用裹胸布。
眼见着白色绸缎飘落在地，林青焰傻眼了。
他像是被点了穴一动不动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少时在石室里他也见过她赤身的模样，那时他要给她擦身换药，且对她没有男女间的心思，只觉得一切都再寻常不过了。
潜伏在她身边的这四年，他躲在暗处也瞧见过不少次她沐浴更衣，纵然令他神魂颠倒，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如痴儿一般。
偷窥是偷窥，如今她近在咫尺，他光明正大地看她，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他都看得无比清晰。
若他身处在暗处，他一定满脸潮红地看着她自渎，可此时她就在眼前，他想要与她一同缠绵沦陷。
而齐七只是淡淡地掠过他的身边，她没有着急沐浴，而是来到角落的铜镜前，打量着里面的身躯。
她的身体年轻，但早就不稚嫩了，上面布满了同林青焰一样的，横七竖八的伤痕。
这些伤痕，以及她脸上的那道疤，都是林青焰的战绩。
他与她每天打架，今日他砍她一刀，明日她刺他一剑，没完没了。
她也曾想过死，可她就算死，也要拉林青焰一起。
于是就这样僵持了好几年，到最后她甚至学会了使用任何武器，却没有一次能打败林青焰。
要论疯癫，他们的确是天生一对。
她神色一冷，收回目光，踏进了浴桶。
“林青焰，你是死了吗？”她偏头看向他，有些不悦。
久久回不过神的林青焰终于反应了过来，他急忙凑上前来，拿起小瓢给她的肩膀和头发浇水。
他跪坐在她的侧后方，温热又急促的呼吸一下一下扑打在她的脖颈处，显然心绪激荡难以平复。
不光如此，他的双手也带着浅浅的颤抖。
他先将她的头发淋湿了，随后挤了两泵洗发液，温柔细腻地为她搓洗。
“这是兰草味的，我最喜欢这个。”她放松地靠在浴桶沿上，闭着眼说。
向凌霄对这个世界的贡献还是很大的，不光研制出了洗发液、沐浴液，还制造出了挤压式的瓶子，使用起来也方便极了。
“卯卯喜欢便好。”他的声音也同往常不一样，沉闷又压抑。
相比于如坐针毡、燥热难耐的林青焰，齐七就显得太过舒服。
她忍不住感叹，“你伺候人的功夫真是不错，若是在宫里，定能讨那些妃子的欢心。”
“我不会伺候别人，只对卯卯如此。”他沉着声音回应，接着舀水替她洗去头上的泡沫。
她浅浅一笑，并未说话，而是将身子向前靠，露出了背部。
她的背精瘦但健美，隐隐还能看出上面的肌肉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