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却并不着急,正所谓,不见兔子不撒鹰,他顾弦之不将自己娶进恭王府,只想白嫖么?
“世子你急什么?我现在不已经在步步谋划么?现在,世子你需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从温酒手里将那位仇先生抢过来,收为己用。”
“就是帮着顾长晏审问出口供的那个人?”
“正是,此人智计无双,乃是可用之才。有他在世子身边辅佐,世子必然事半功倍。再加上我为世子卜算,运筹帷幄,何愁不能翻身?现在最难的是……”
“是什么?”
温梨低垂了眼帘:“毕竟男女有别,我如今被禁足,父兄又提防得紧,你我见上一面都难,我如何随时帮世子你出谋划策?”
顾弦之立即了然她的心思:“这个好说,待我回去与父母商量,早日下聘,求娶你过门即可。”
“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早有此意,只不过,你也知道,温御史他一向铁面无私,在朝中树敌颇多,我父亲与母亲不是很满意你的家世。
再加上这两次接连失利,全都与你相关,我一直在发愁,如何说服他们。”
温梨早有准备。
“前一阵子,长安出了一个采花大盗,听说已经奸杀了五位女子,此事你是否知道?”
“当然,此事京兆尹一直压着,没有放出风声。直到前两日翰林院有位学士的孙女遇害,才闹腾得满城风雨。
皇上大发雷霆,限京兆尹七日破案,否则就要罢了他的官。我父亲十分爱才,正在为此事发愁呢。”
温梨得意道:“我已经卜算出来了凶手身份,可以助你破案。”
“这都能算得出来?”
“漫说这个凶手,最近上京发生的几桩案子,包括银庄失窃,城南纵火,我全都能卜算得出来。你就说,这个功劳够不够大?”
“够,简直太够了!假如我能破获这几桩案子,必然能让皇上重新对我刮目相看。我父母岂有不答应的道理?简直要将你当祖宗供起来。”
顾弦之顿时激动不已。
他没想到,温梨竟然有这样厉害的本事。
这不是老天赶着赏功劳给自己吗?何愁不能立功?
一把抱住温梨,简直如获至宝,恨不能立即娶进恭王府,免得被别人捷足先登。
于是对着温梨海誓山盟,各种甜言蜜语地捧着。
过了午后,送走心满意足的恭王,与意犹未尽的顾弦之,温梨也志得意满,春风得意。
然后命人将如烟叫到跟前。
如烟已经整理好鬓发,低垂着头,满脸绯红地走到温梨跟前。
温梨脸上一抹阴冷一闪而逝,冲着如烟招招手:“事情成了?”
如烟勾着头,轻轻地点了点,声如蚊蚋:“成了。”
“怎么成的?”温梨继续追根究底。
如烟的脸都涨得通红,几乎能滴出血来:“就,就那么成了。”
“你主动的?”
“不,不是。”如烟又羞又窘:“我带着王爷去了客房,然后弯身帮他铺床。他就站在我身后,突然一把抱住了奴婢的腰。”
“你没有挣扎?”
“他气力大得很,将奴婢的两只手扣在身后,三两下就剥了奴婢的衣裙。我,我被压在床榻之上,压根挣扎不开。”
温梨听得热血沸腾,一张脸火烧火燎,脑中也想入非非,继续打听道:
“他要了你几次?”
如烟再也说不出口:“小姐怎么净问这些羞人答答,说不出口的话?”
温梨一颗心被勾得不上不下,暗自骂了一句“浪蹄子”,理直气壮道:“我总要知道他对你是不是满意啊?”
如烟这才忍羞道:“折腾了奴婢两次。奴婢受不住央求,他说,他不会亏待奴婢的。”
老色鬼,跟前世一样,死性不改。
“那他事后就没说别的?”
如烟摇头:“奴婢怕被人瞧见,就赶紧穿好衣服离开了。王爷他又小憩了一会儿醒酒。”
温梨心里得意:“那回头等我见到顾世子,我替你问问,王爷究竟是怎么打算的,你放心,有我在,亏待不了你。”
如烟听她撺掇失了清白,恭王最后话都没交代一句,直接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令她心里空落落的。
因为她早就听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说过,有些大户人家招待贵客,是会打发府里的姬妾或者婢女,负责给贵客暖床,这已然是秘而不宣的规矩。
恭王可别将自己当成那种人尽可夫的女人。
于是不放心地问:“那需要等多久啊?”
“你着什么急呢?只要你日后乖乖地听我的话,还怕我不替你做主?”
“不,不是。”如烟低声嗫嚅:“若非王爷他答应收了我,我是不会这么随便的。要是被我家小姐与夫人知道了……”
“那你就不能别跟温酒说?”温梨意味深长:“从今儿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如烟心里一惊,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乳娘说,两位小姐在猎场里就生了不合,二小姐这话里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让自己背叛大小姐吧?
可现如今,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