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应该是去除天之阴恶种了。
得出这个结论的沈厌站在原地，脸上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
“闲来无事四处逛逛罢了，无意打扰，你们继续。”
早就看天仁宗不爽的杜隽良冷笑：“四处逛逛就又逛到我们这儿来了？你们天仁宗也未免太会逛了。”
面对杜隽良的讥讽，沈厌眉头都没动一下，反倒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这秘境又不是你家开的，我们爱逛到哪儿逛到哪儿，关你屁事？”
杜隽良一噎，正想继续说点什么，就被许清观拦了下来。
“小师妹还没出来，莫要胡闹。”
听见小师妹三个字的杜隽良总算偃旗息鼓，闭了嘴，刚好沈厌也没兴趣继续和杜隽良浪费口舌，两人之间的战争就这么暂停了。
打量了半天终于有机会说话的余思量：“冒昧一问，这位少侠可是昨天戴斗笠的那位？”
沈厌回头看她。
她记得这个人，她逼沈若水交出树心的时候这女生还帮忙说了话。
想到这，沈厌对着余思量点点头，“正是，不知姐姐的腿好了没有？”
“少年”的声音很清朗，温和之余又带着些许嘶哑，一声“姐姐”喊的余思量心尖都颤了颤。
余思量没想到对方还记得她，她抿起唇朝沈厌温柔一笑，而后垂眼看向自己腿上的绷带开口道：“好了许多，不碍事了。”
沈厌：“那就好。”
两人之间又安静了一会，过了片刻，余思量看了看“少年”清俊的脸，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身上缠得三层外三层的绷带。
“少侠昨日可是遇上什么事了？不知少侠身上的丹药够不够，若是不嫌弃，我这还有些下品丹药。”
沈厌有点意外余思量对自己的关心，她摇摇头，凤眸亮晶晶的，唇角也带起了些许笑意，“确实是遇上了个难缠的妖兽，多谢姐姐关心，丹药就不必了。”
余思量看得脸红，眼神止不住的乱瞟，正好发现了“少年”肩上的小不点，那小乌龟白白嫩嫩的看着很是可爱。
“那是少侠的宠物吗？”
沈厌顺着她的目光偏头看去，对“宠物”一词欣然接受。
“是的。”
“好可爱，这是什么品种的灵兽啊？”
闻言，“少年”扬唇一笑：“这是王八精。”
肩上的玄熵笙听懂了，唔唔两声以表抗议，沈厌对此的回应则是直接把视线挪开，给这小崽子留了个冷漠的后脑勺——
我说你是王八精你就是，抗议也没用。
余思量眨眨眼，有些不解：“纯白色的王八，是异种吗？”
面对女子澄澈目光，“少年”面不改色心不跳，泰然自若地颔首回应：“是的。”
江墨寒：……
不管看多少次他还是觉得小师妹这个随口胡诌的本事浑然天成。
某个煞风景的杜隽良看不下去，他就是见不得这么春风和煦的场面，憋了半天没憋住，再次阴阳怪气：“一天不见就受伤了？个子矮小的人就是弱不禁风。”
好嘛，刚刚暂停的战争又继续了。
没料到杜隽良会突然开口的余思量面色一僵，很是尴尬。
这番话成功把沈厌刚刚燃起的一点人性掐死在了摇篮中，她环胸抱臂，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
“一天不见又开始犯贱了？嘴贱的人就是惹人生厌。”
“你骂谁呢！”
沈厌偏过头，明知故问般询问自己身后憋笑三人组：“这个问题不是一目了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