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下作的行径。
当时她还觉得女儿的话说得太直,太难听,如今看来,她还不如自己的女儿通透呢。
江照莹见她这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急得要发疯,缓缓上前一步,与杨家施了礼。
“我的时间不多,也希望你们做事麻利,我要见施纯一,马上要见。”
砰。
杨老爷手里的茶盏狠狠砸在江照莹的脚下,怒火让杨老爷像只暴怒的老虎,他怒瞪着江照莹。
“你算个什么东西,又是什么人?”
他并不记得杨府还有一个这么冷艳的女儿。
而且。
这小女子从一进来开始就气势逼人,哪怕他施府态度强硬,她都稳如泰山,静静看着。
杨老爷狠狠蹙眉,心头升起一丝不安,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不好对付。
“我不是什么东西,我们江家与杨家已交换庚帖,杨小姐与我的哥哥是未婚夫妻,是我的嫂嫂,如今嫂嫂有事,我自然要把事情弄明白。”
施老爷听着一时语滞,这话也没有毛病,未来嫂嫂失踪,对方当然要弄清楚,万一失了清白什么的,这亲事,就得作罢。
但江照莹强硬的态度让他怒不可遏,施府虽不似大世家,但施家长子施瑾舟如今是詹事府的少詹事,说起来,他们施家可是太子殿下的人。
这么一想。
施家人的背脊又直了一些。
江照莹看着,心头有丝焦灼燃烧,时间越久,杨翩翩就越是危险,这施家油米不进,摆明了要害杨翩翩,于是态度更加坚决。
“我要见施纯一。”
“她如今病得很重,昏迷不醒,根本不能说话,你见了也没有用,请回吧。”
施家人的话无情无义,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刺进杨夫人的心里,杨夫人急得双目赤红,指着施老爷急怒。
“你们怎么能这样,当年施瑾舟若不是我夫君相助,他又岂能发展得那般顺畅?”
不论是读书识字,还是科考各种,都是杨府出钱出力安排的,施府一天到晚只会过来哭诉说不知道怎么培养,不知道怎么办,都是由着她们一手栽培的。
“姨母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江照莹转头,便看到一位修长俊朗的年轻男子冷着脸走了进来。
“种种成就,都是我自身努力得来,姨母别说的好像都是你们杨府的功劳一样。”
“你……”
杨夫人被气得身子往后一仰,司南和翡翠立即上前一把将她扶住,杨夫人怒瞪着施瑾舟,施瑾舟冷冷哼了一声,竟转过头不看她。
“你忘恩负义,施瑾舟,我从不望你回报,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从你开始读书、赶考、拜师、封官哪一样不是我们杨府操的心,你母亲只会过来哭穷,你读书的每一两银子都是从杨府拿的。”
“表姐,你这话就说得过分了吧?我……我什么时候从你那拿银子,又在你那哭穷了?你不能总是诬蔑我呀,你们也江是中郎将而已,能多有钱?”
施夫人一听杨夫人揭自己的老底,顿时心中大虚,气急败坏地窜起来反驳,委屈得直哭泣。
“那些都是我的嫁妆,是我的嫁妆补贴的。”
杨夫人气得浑身发抖,这是她第一次发现施夫人丑恶的嘴脸,这才明白她平时的柔弱、哭泣都是装的。
嫁妆。
她也好意思说她那点嫁妆!
施老爷是个嘴甜心花的主,哄得她不知东南西北,嫁妆早早的就补贴进施家了,从她这里哭了钱过去,然后又颠颠地补给施家。
“你们都听到了,是母亲体恤我,拿的自己的嫁妆,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如今我在詹事府,受太子恩惠,那也是我的本事,与你们没关系,若是没事,你们走吧,我们不计较,若再闹,我必禀命太子殿下,请他主持公道。”
这一家子!
江照莹冷眼看着这一家子,真的是杀心上起。
施家人一提太子殿下,便趾高气扬起来,一脸嘲讽地看着江照莹和杨夫人。
江照莹转头看向司南,司南轻轻摇头。
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她们得再等一等。
江照莹猜到她们会第一时间把施纯一送走,所以江执玉带着人出去追,另外派人出去到处寻杨翩翩的下落。
该做的,她们都已经做了。
眼下最好的办法是把施纯一弄出来,撬开她的嘴问清楚。
“走不走,不走我便去请殿下来主持公道。”
“那便去请。”
江照莹冷着脸说话。
随后。
屋顶上有微不可听的声音响动,一道黑影跃出施府朝着巷子飞去。
暗卫上前施礼,将方才的所见所闻禀报给太子殿下,沈琉光听得直蹙眉,冷声道。
“江执玉在追人,我们在找人,应该很快就有结果的。”
他们兵分两路,江执玉追施纯一的下落,太子府寻杨翩翩的下落,只是京城太大,他们需要时间。
“琉光。”
太子殿下的声音响起。
“再派人去帮一帮江执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