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诺正听着顾行言说话,忽然,她感觉到从庙岭寺内,传来了一股明显的杀气。她拉住顾行言,转头去看,果不其然,是她之前看到的那位和尚师父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去。
和尚大师朝着他们念了声“阿弥陀佛”后,才开口道:“最近我们寺庙游客稀少,寺庙后院备了斋饭,不知二位施主可愿意留下来用午膳?”
时诺有点厌恶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杀气,不动声色的往顾行言身后躲了躲。顾行言摇头拒绝:“谢谢大师好意,我们还有事,正要离开。”
与大师告辞后,他并没有带着时诺回到车子旁边,顾行言牵着时诺向山下走。时诺不明所以的跟着他,没走两步,就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并不是那个和尚,不然时诺早就能感觉到那股气息了。她好奇回头,发现走在他们身后的竟然是刚才遇到的那对夫妻。
那个妻子好像已经恢复正常了,再次看见时诺,并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叫。那个丈夫很热情的跟时诺他们打招呼:“假期过来玩的?”
顾行言懒得理那些无聊的人,只是大手牵着时诺,不肯说话。时诺只好出于礼貌回话:“啊,我们过来旅游的。”
那个丈夫又跟时诺说:“我妻子脑子有点问题,刚才吓到小姑娘了,对不起啊!”
她着急看出那个妻子有点疯疯癫癫的,人家的丈夫还特意过来跟她道歉,她自然不可能去计较什么,急忙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
那个丈夫显然是个话唠,跟时诺道过谦后,又开始絮絮叨叨的唠叨:“庙岭寺最近不太平,总有人皮肤过敏,你们两个小年轻还是早点回去吧。”
时诺没想到,这个大叔还挺热心的。不过,她有点好奇:“既然大叔知道这里有可能皮肤过敏,为什么还过来呀?”
大叔叹了一口气:“哎,今天是我女儿的生日。她生前最喜欢就是到庙岭寺来,所以,我就带着她妈妈过来看看。哎,一晃三年了。”
大叔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时诺这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中年丧女,所以那个妻子才会显得疯疯癫癫的。
他们没走几步,就遇到了带人上山的杨逸景他们。赵然和杨逸景因为案件特殊,申请了当地警方的配合,所以上来的这群人中,除了杨逸景,还有当地的警察。
时诺看见他们,忍不住问:“骆灵灵找到了吗?”
杨逸景点头:“找到了,但是一直昏迷不醒,我们没办法,就先把她从林子里带了出来,120随后就能到。”
时诺看了一眼他们身后,并没有那个树皮人,不用问。杨逸景他们去的时候,树皮人肯定逃走了。
就在他们等120时,那个原本安静下来的妻子忽然开始歇斯底里的大叫,从自己丈夫的怀里挣扎出去,朝着杨逸景就扑了过去,嘴里还念着:“你这个杀人犯,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你这个杀人犯,你这个杀人犯……”
时诺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妻子竟然又犯病了。她原本站的离杨逸景很近,那个妻子扑过来时,她被推到了一边,顾行言眼疾手快的接住她,然后不动声色的带着她躲到了后面。
时诺:“……”
她发现,顾行言真的是太过于淡定,而且还真的是一点闲事都不肯多管。
很快,女人的丈夫就跑过去,抱着女人耐心的哄。当地的警察也跑了过来,极力要把那个正撕扯杨逸景的女人拉开。
谁知,那个女人忽然大哭大喊:“杨逸景,你还我女儿,你这个杀人犯,你还我女儿……”
如果说之前,时诺只以为那个女人是突然发疯,但是当她准确的叫出杨逸景名字时,时诺顿时就被惊住了。
那个女人竟然认识杨逸景!
时诺转头去看那个女人,只见她面目狰狞,表情凶狠,死死地瞪着杨逸景,那表情简直是恨不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挫骨扬灰!
时诺愣住,久久不能回神,不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有那么强烈的恨意?
杨逸景任由女人撕扯,并没有回手,时诺能感觉到,他是懒得回手。当地的警察跑到女人身边,因为不好上手,只能威胁:“喂喂喂,女士,你再这样,我们可以就以袭警的名义逮捕你了啊!”
警察说这话只是想吓唬吓唬那个女人的,谁知她不仅一点都不害怕,撕扯着杨逸景的动作更加变本加厉:“警察,你一个杀人犯怎么就能当警察!你还我女儿命来,你还我女儿命来……”
“媳妇儿,你清醒清醒,小杨他不是犯人,杀害我们女儿的凶手,还没有找到呢!”那女人的丈夫声嘶力竭的劝着,奈何女人失控,力道极大,一把就把自己的丈夫甩开,朝着杨逸景扑了过去。
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妈妈……”
顿时,女人的动作停滞,周围的人也极为安静。女人缓缓转头,看向人群后面,半坐着的女孩子,顿时眼泪直流,撇下杨逸景,就朝着那个女孩子扑了过去。
女人的丈夫大喊:“媳妇儿,那不是我们女儿啊!”
刚才喊女人“妈妈”的不是别人,正是原本一直昏迷不醒的骆灵灵。她原本被安放在一块平坦的地,等着120过来急救,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