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着。
他们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人。
那个人的身上,盖着一块洁白的布,将身体和脸都蒙住,看不清楚样貌,也瞧不出年纪。
可我知道那是谁,从刚才开始,我就是知道那是谁。
我的腿顿时有些软,不受控制地坐在了地上。
周围有几个人过来扶我,我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摆手说不必的力气都没有。
“……您的母亲乔同韵女士,不幸急病去世,我们很遗憾……”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哭?嗯,应该哭的。
可是为什么我哭不出来。
只感觉这世界,这条人生长路,都是黑夜漫漫。
呆呆坐了很久,直到救护车要驶离,我才反应过来,想要追上去。
在这期间,我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
一直响一直响。
拿出来看也不看地接通,很快我听到一道极熟悉,又极寒凉的声音传来——
“余清辞,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