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有点良心,既然不舒服就早点歇着,本王回来也不吵你。”墨翊寒宠溺地掐了掐她那嫩白的小脸,叮嘱道。
夏芷汐乖巧地点点头,“嗯,妾身知道了。”
墨翊寒这才不舍地离开了栖仙阁,朝着望梅阁走去。
刚踏进望梅阁的院子,墨翊寒就瞧见了一抹英姿飒爽的身影,在院子里舞剑。
只见那女子身姿窈窕,姿容俏丽,舞剑的技巧独特,动作更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利落漂亮!
墨翊寒是武将,自然对武艺不错的人另眼相待。
墨翊寒静静地观看了一会儿,一脸赞赏地拍手叫好:“好!好剑法!”
邓玉翠一听,顿时心里一喜,她刚刚练得太投入了,没想到墨翊寒真的过来了。
邓玉翠微垂眸子,掩饰住内心的喜悦,赶紧收起剑,踩着小碎步来到了墨翊寒近前,福了福身子,“妾身给王爷请安!”
“你就是邓侧妃?”墨翊寒不由地一愣,眼前的女子画着精致的淡妆,含羞带怯,与刚刚的那抹矫健的身影判若两人。
若不是他窥见刚刚那一幕,还真会误以为,眼前的又是一位乖乖女呢。
“妾身正是。”邓玉翠低眉顺眼地应和一声。
“免礼吧,在王府就如同在自家一样,不必多礼。”墨翊寒淡淡地开口。
邓玉翠赶紧请墨翊寒到屋里坐,邓玉翠谨记夏芷汐的叮嘱,一言一行大方得体,表现出不卑不亢,若即若离的样子。
墨翊寒愈发的觉得眼前的女子确实与众不同,难怪她能跟芷汐成为朋友,还真是一样的率真豁达。
两人更是从讨论剑法开始,接下来顺理成章地躺在床上讨论起了人生。
这边夏芷汐洗漱完毕就上床休息了,丝毫没有要等墨翊寒回来的意思。
“主子,用不用给王爷留灯?”巧儿低声询问。
“不必了,你真以为你家王爷是圣人?过去只是喝茶下棋,聊聊人生,一会儿就回来了?”
“呵呵!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其实他们心里本就想,还非得让你给他个台阶下,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佯装是被逼无奈,不得已而为之,丝毫不影响他们立深情人设。”
夏芷汐轻蔑一笑,躺在床上,命丫鬟熄了灯,没一会儿就见周公去了。
守夜的巧儿一脸费解地盯着天上的圆月,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家小姐为何会如此胸襟宽广,如此看淡一切?
耶律青莲可就没有夏芷汐那样的胸襟了,她听闻下人向她汇报,墨翊寒今晚留宿在邓玉翠那里,顿时气得直跺脚,毫不顾忌形象地大哭起来。
仿若将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都化作泪水倾泻出去。
“主子,您快别哭了,王爷留宿在邓侧妃那里,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啊?您想想,这说明王爷并非独宠那个狐狸精,您夺回王爷的机会更大了不是吗?”水杏一脸算计地提醒道。
“话虽这么说,但是翊寒怎么可以这样,他一次又一次地违背我们之间的承诺!”耶律青莲仍旧解不开心中的那个结,委屈的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
“主子,都这个时候了,您也应该反省一下了,您追求的那种至死不渝的爱情是不存在的,爱情不爱情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您一定要手握实权,口袋里不缺银子,这才是真格的!”
水杏苦口婆心地劝道。
“呜呜,你说的对,本宫也该醒醒了!可是本宫不甘心!”耶律青莲哭得肝肠寸断,她怎么会甘心与几个女人一起分享墨翊寒的爱呢?
“主子您不甘也好,伤心也罢,但是决不能失了斗志,不然我们的计划可就泡汤了,那时候我们主仆就成了弃子了,结局只会更惨!”水杏时刻保持着清醒,不忘两人肩负的使命。
“嗯,你说的对,我们是在神灵面前发过誓的,誓死效忠大漠的!”耶律青莲如梦初醒,怔怔地点点头。
与望梅阁仅一墙之隔的听雨阁,此时气氛既压抑又诡异。
只见一身白袍的冯若烟蹲在院子里,拿着柳树枝在地上画着小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画的正是夏芷汐与风玉翠。
画完还不忘在小人的胸前写上名字,然后一边咒骂,一边跺着脚使劲儿地踩,恨不得把地踩出两个窟窿来。
发泄完了,她又用匕首将小人划上几百条道子,如此一来谁也看不出地上画的是什么了。
她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泄愤,一旁的丫鬟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她们的主子一怒之下会牵连她们。
午夜,完成了任务的墨翊寒悄然起身,离开了望梅阁,朝着栖仙阁走去。
他来到栖仙阁大门外,只见大门紧闭,院里一片寂静,瞧这架势想必都睡熟了。
墨翊寒摇头笑笑,只能改路去了书房,他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想到这不由地加快了步伐。
墨翊寒身后的凉风,暗自勾了勾唇角,没想到他们主子居然对王妃如此上心。
之前对耶律青莲,也没瞧见这么上心过。
翌日一早,夏芷汐刚从床上爬起来,眼前就出现了一张放大了的俊脸。
“王,王爷?您这一大早的是特意来给我惊吓的?”夏芷汐睡眼朦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