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被他的举动弄愣住,一时间竟忘了推开他。
厉九旸贴着秦语很近,手掌触碰到她露在外面的皮肤忽然发现温度有点热,眉头一皱伸手去摸她额头。
这一探果然发现这丫头体温高的不太正常。
看来是发烧了。
“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秦语眨巴眨巴眼,“渴,想喝水。”
而且很想喝,感觉喉咙干的要命,身体隐隐有股燥热的感觉。
厉九旸看了下外面,似乎又开始下起了雪,大半夜的诊所也不开门,这丫头发了低烧不能就这么不管。
“你先回去躺着,我去给你倒。”
厉九旸把秦语送回房间躺下,自己下楼摸进厨房,打开灯环顾了一圈。
在找热水。
大少爷的家里装的自来水管,带净化器的那种,热水也是全自动烧好的,只要从接头拧开开关就能喝到现成的热水。
所以并不知道乡下有个神奇的东西叫热水壶,可以储存保温开水。
厉九旸找个热水找半天,幸好他脑子聪明,虽然从没见过热水壶这种东西,但厨房里看着像容器并且能装东西的都叫他挨个摸索了个遍。
费了一番小小的周折找到了开水
壶,翻出一个杯子倒上半杯热水,又把厨房里汤心兰留的半壶冷水兑进去一半。
接着翻出一个盆匀了一些温水端上楼,扶着秦语坐起身。
“喝水吧。”
秦语下意识用嘴唇试探了下温度,发现居然是温水,心里有些意外。
厉九旸不是个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大少爷吗?平时看性格也是傲娇的不行,丝毫不像是个会照顾人的人。
没想到居然这么贴心。
秦语愣神的瞬间,厉九旸发出催促,“不烫,愣着干什么,快点喝,不然就凉了。”
发低烧的人喝凉水对病情不利。
秦语回过神什么都没说直接把一杯水仰头喝个一干二净,刚喝完杯子被厉九旸收走。
接着又听到他问,“你的毛巾放在哪儿?”
秦语指了指架子上那一排挂钩,“粉色就是。”
厉九旸把毛巾取下沾湿了温水拧干,空气中抖两下然后折成一个毛巾卷搁在秦语额头上。
瞬间微微冰凉的触感令她原本燥热的身体好过许多。
“我发烧了?”秦语后知后觉。
“嗯,闭眼休息吧。”厉九旸出乎意料的温柔,也没有想平时那么傲娇,跟她针锋相对。
秦语眨巴眨巴眼
看着他,“那你呢?”
说完还把胸口的被子直接拉到了脖子,用行动赤裸裸表示怀疑,难不成想借机占本姑娘便宜?
厉九旸被她举动逗笑,原本是想看在这丫头生病的份上对她温柔些。
但秦语这丫头片子总是能成功挑起他内心深处的不爽。
厉九旸眼神带着满满的嫌弃和嘲讽,把秦语从头看到尾,然后目光回到她的脸上。
“你倒是是太高看你自己,还是把别人都当变态?”
“一个还没发育的豆芽丁,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安心睡你的吧!”
秦语一口老血梗在喉咙,想破口大骂也不是,咽下去又觉得憋屈。
刚才她居然忘了自己现在还是个十一岁女娃娃的现实,又下意识以为自己还是上辈子那个三十岁的老处女了呢。
如果上辈子她能遇到厉九旸这样的男孩
秦语忽然不想往下想了,瞬间收起了龇牙咧嘴的表情,扯过被子把头一蒙。
“睡觉了!”
就算上辈子她遇到了厉九旸又怎么样,一个刚成年才十七八岁的男孩子,难不成她就能下的去手了?
那不成了她变态?
于是秦语这一晚上都陷入了一种
循环的梦魇之中,到底是厉九旸变态,还是她变态。
一会做梦梦到自己老牛吃嫩草,被身边的亲戚朋友唾骂,忽而情景一转,又梦到厉九旸抱着未成年的她狂亲。
爸妈一副天都要塌了的表情,恨不得拿刀把厉九旸砍死。
一晚上,整整一晚上!秦语内心那个煎熬和折磨。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满额头都是汗,睁开眼床边已经没有了厉九旸的身影。
“人呢?”她一边微喘着气,一边把额头上的毛巾拿下来,自己摸了摸额头。
温度下去不少,好多了。
她穿好衣服下楼,脚步还有些使不上劲,大概烧还没完全褪去,心想着等李家吃完饭走了找个时间去趟医院。
汤叔的诊所过年也关门休息了,秦语不想去打扰他。
住在乡下条件简陋,有时候有个头疼脑热赶不凑巧,就像她一样碰上人家休息,就很麻烦。
还得上县里。
镇上的卫生院过年也关门,不存在二十四小时开门这一说。
秦语起来这会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她下楼看到爸妈在厨房里忙个不停,先没出声喊他们,眼神在一楼找了一圈。
厉九旸走了吗?
没找到人才走
进厨房。
“爸妈,早啊。”
秦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