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涵迎向沈言欣,恨不得拥她入怀。
可惜,这个时候他抱了个超高瓦斯的电灯泡在身上。
“沈大小姐是想为你父亲助威?”
“是!”沈言欣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悲怆之情油然而生。
她一出现,少不了被人说三道四,他们必定会把她以前的污点拿出来嚼舌根。
所以她宁可乔装打扮,也不想面对这些影响心情的闲言碎语。
但是现在,她只想让爸爸知道,她回来了,沈家还有希望。
她要成为沈建国的精神支柱。
“慕思涵,麻烦你今晚帮我照顾好三宝。如果我被人耻笑,请你蒙上他的眼睛和耳朵,我不想小孩子的娇嫩心灵留下阴影。”
“你为什么不像三宝那样,抱紧我的大腿?只要你背靠我,就绝对不会遭遇你说的那一切。不妨考虑下。”
慕思涵伸出修长的手臂搂向沈言欣,却被她敏捷地躲了开来。
沈言欣红唇微微向上勾起,冷艳又迷人,“没有这个可能。还是让小叛徒抱你的大腿吧。”
“妈咪说的小叛徒是指我小生哥?”小生哥在慕思涵身
上蹭了蹭,小嘴一嘟,满脸委屈。
他可是在为妈咪和师傅牵线呢。
“喂,沈言欣,注意你的态度。刚刚谁在洗手间里说喜”
慕思涵突然很心疼三宝,故意把洗手间里的那个段子吐出来拿捏沈言欣。
果然如他所料,沈言欣慌忙阻止了他的话,
“咳咳咳~~~喜什么喜,洗手间里洗手洗得挺干净,麻烦你下次洗手的时候,别浪费那么多洗手液。”
沈言欣说着,气势汹汹地走向酒店。
此次过去,不知道又会面临怎样的战役?
宴会厅里的拍卖已经进行得如火如荼。
“接下来的拍品是由沈氏集团董事长沈建国先生攒助的清代名画郑板桥真迹《竹》,起拍价10万。”
拍卖师的话音一落地,底下的人便窃窃私语。
“郑板桥的画作现在可不多了,如果是真迹,价值至少两三百万。”
有些人起身前往拍卖展示台上细细观赏,辨别真伪。
“我出20万。”
“30万。”
“35万。”
“假货!”
一个声音像鱼雷似的
突然炸响。
正喊得热闹的众人呆愣了几秒后,拍卖场霎时沸腾。
“竟然拿假货来鱼目混珠?”
“沈家丢不丢人啊?”
沈建国倏地站了起来,神情凝重。
他早年可是花了一百万买下这幅画收藏起来的,一向珍视喜爱,经常拿出来细细品赏。
要不是为了沈家的脸面,他哪里舍得拿出来捐献?
大家纷纷看向一个用放大镜近距离观赏着画作的男人,刚才貌似是这个生面孔的人喊的假货。
“你有什么依据说画是假的?”沈建国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急急质问。
他当然不服气。
收藏了多年的画作突然被人在这种公开场合说是假的,这个人,他丢不起!
近日的疲乏操劳和突发的含冤莫白令他两手无法控制地颤抖。
“哎呀,他是京都来的鉴宝专家,他说的话恐怕可信度很高。”底下有人一声高喊。
沈建国眼前黑了一下,难道这么些年他一直把一副假画当宝贝收藏着?
钱被骗了事小,这沈家的人丢大发了事大,从此以后沈家恐怕就会成为整个白城的
笑柄。
沈建国毕竟也是商场上打滚了一辈子的人,他稳了稳阵脚,
“我不信,除非鉴宝专家拿出凭证能让我心服口服。”
拿着放大镜的鉴宝专家不慌不忙地再度将这副画作从上至下一丝丝看过来,还凑到画近处闻了许久,遂转身向众人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这幅画确实不是真迹,是近代的临摹仿品。”
底下的人雅雀无声,都等着他的剖析。
鉴宝专家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停留在沈建国身上,“沈先生当初花了多少钱买下这幅画?”
“一百万。”沈建国如实回答,当时还开了票据,有凭证。
鉴宝专家遗憾地摇摇头,
“可惜,这副画最多价值三十万。
这副画临摹得非常细致,功力不浅,笔锋流畅,和真迹极为相近,能够以假乱真,不失为一副佳作。
只是,这个纸张和油墨均为近代产品,并非清代制造。”
底下的人顿时炸开了锅。
“沈建国公司倒了,不会是故意拿假画来沽名钓誉的吧?”
“好端端的百年家业被一个副总给坑了,还
嫌不够丢人?居然还捐假古董做慈善,真是没谱。我看他公司倒了是活该。”
沈建国颓然地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脸色铁青。
万万没想到,他好心做慈善,还落下一个如此难听的骂名。
“一百万,我买了。”一个男人从容地举起手里的喊价牌。
大家又纷纷望向举牌的男人。
厉文琛?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