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在门口突然响起来的声音令沈言欣慌了手脚。
“阿桃有房间钥匙。”沈言欣压低嗓音,脸色红得滴得出血。
慕思涵帅出国际的俊颜抵到沈言欣的耳廓,薄烫的凛冽气息喷洒而下,“我见不得人吗?”
“当然见不得人。”
沈言欣的星眸慌乱地在房间里扫荡,回答得漫不经心,“哪里可以藏人啊?你那么大高个,怎么藏得住哦?”
慕思涵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一声怒吼:“沈言欣!”
“嘘!”沈言欣的小手连忙捂住了他的唇,压低嗓音,“别出声啊。”
“咦,怎么有男人的声音?”阿桃拿出钥匙开起门来。
倏地,她停下了手上的开门动作,好像里面又发出怪异的声音来。
“圣女今天好奇怪啊。”阿桃把耳朵贴在门上,顿时被臊得脸红脖子粗。
里面传出一阵哼哼唧唧的动静。
慕思涵一只手臂支着自己的脑袋,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黑眸沉沉地瞪着沈言欣一个人自导自演发出那种让他心痒的声音。
忍无可忍!
他再度将沈言欣困到怀里,舌尖抵了抵腮帮,“一个人演是不是没意思?
给你加个男主角?”
沈言欣冲他翻了一个大白眼,故作气喘吁吁地大声问:
“阿桃,到底什么事啊?没有重要的事情就别影响本圣女玩。”
阿桃不敢进去了,只好隔着门汇报:“圣女,出大事了,那个要跟我们联姻的王岛主死在房间了。”
“什么?”沈言欣倏地坐了起来,红唇颤了几颤,“死了?昨天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
慕思涵邪痞痞的黑眸在沈言欣露出被子的那片白上一寸不落地扫荡而过,慵懒地启唇,
“这么紧张做什么?舍不得?”
沈言欣恨不得扇他一巴掌,都什么时候了,还吃死人的醋?
“阿桃,给我找衣服来,我的衣服都洗了,房间里没有。”
沈言欣心急火燎,邻岛的岛主死在他们部落,两岛的纷争必然一触即发。
她的心口忽地感到一阵温暖,某人的大手掌不客气地覆盖到她的圆弧上,气得她想踹他。
现在哪有这种闲情雅致跟他亲热?
“慕思涵,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沈言欣眸底闪过一抹疑惑,“不会是你干的吧?就算吃醋也不能随便杀人啊。”
慕思涵的眸光像一束灯柱似的
在沈言欣身上来回扫荡,“原来你昨晚光溜溜地躺着不是为了等我?只是因为没有衣服?”
“……”答非所问。
沈言欣顿时觉得他们又在两个完全不同的频道,无法交集。
“我又不会未卜先知,我要是知道你这个大色狼会半夜来光顾,就是不睡觉也得把自己裹得像粽子,里三层外三层才安全。”
沈言欣扒拉着慕思涵不安分的大手掌,不断翻白眼。
慕思涵望着沈言欣那张涨得火烧红般的小脸,情不自禁低声笑起来,“口是心非。”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刮了一下沈言欣精致的小鼻尖,“说爱我。”
“啊?”沈言欣瞠目结舌,都出人命了,她哪有心情说这句话?
“圣女,衣服拿来了,我进去了哦。”阿桃再次拿出钥匙。
听到钥匙开锁的声音,沈言欣的小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连忙把被子盖到了慕思涵正趴着嘬嘬嘬不停的黑头颅上,紧张地压低嗓音,
“快放开我啊,阿桃要进来了。”
“你不说,我就不放。”慕思涵显然还没玩够,压根没有松开她的打算。
沈言欣的嘴角一阵抽搐,慕思涵失忆了以后,脸皮的
厚度简直比以前翻了好几倍啊。
阿桃在推门了。
沈言欣头皮一阵发麻,被阿桃看到就丢死人了。
“我爱你!”
“圣女,你说什么?”阿桃走近,不敢正面往床上看,眼角余光却忍不住瞥向床上,“咦?男人呢?”
沈言欣故作娇羞地轻哼了一声,“讨厌啦,男人害羞跑了。”
阿桃递上衣服,不无得意,“不知道是哪个男人这么幸运被圣女宠幸了呢?
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吧,我挑的那些男~宠~个个都很迷人哦,反正我觉得比那个面具男好多了。”
阿桃的话音刚落,沈言欣陡然打了一个寒战,感到周身的温度低了很多。
她悄悄抬眸望向正轻松倒吸在床顶幔帐上的慕思涵,果然,某人的脸此刻黑得像锅底,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沈言欣龇了龇牙,原来慕思涵是个千年醋坛子,一提男~宠~他就吃干醋。
沈言欣连忙绽开梨涡,帮阿桃打补丁,“阿桃,别瞎说,我就是喜欢韩先生那种高冷的。”
这话一落,她立即感到房间里的温度迅速回升,简直春暖花开了。
沈言欣打发阿桃先走,她穿戴整齐后
,神情严肃地瞪着慕思涵,
“慕思涵,我最后问你一次,王海晨的死跟你究竟有没有关系?”
慕思涵的舌尖抵了抵腮帮,双手潇洒地抄在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