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一怔,这才想起来之前跟傅司竞约定好的。
“当然。”我连忙点头,“什么时候去?”
傅司竞似笑非笑地扫了我一眼,“怎么?现在不怕我把你卖了?”
他这说话的口气,让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手里拿着棉棒,放下也不是,举着也不是。
“那个,如果不着急的话,能不能挑个周末的时间?”我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我现在毕竟还是实习期,频繁请假恐怕不太好。
“可以。”傅司竞笑了笑,“这个周末行吗?”
这么快?
“怎么了?没时间吗?”
“没有。”我连忙摇头,“有时间。”
“那我让人订机票,我们周六一早出发,在上海住一晚,周日下午飞回来。”
“嗯。”
等约定好时间,阳光灿烂的客厅里就只剩下静谧。
我这会儿手里还捏着棉棒,禁不住抬头,才发现傅司竞正盯着我。
为避免尴尬,我连忙垂下眸子,低头在药箱里翻找纱布,想要给他包扎伤口。
“找什么呢?”
可就在这时,傅司竞突然靠近,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我的耳后,我只觉得几丝电流似是从脖颈往上窜,让我的耳朵瞬间开始发烫。
我不太适应地往后退,哪曾想竟忘了我就坐在贵妃榻上,后面便是沙发的空隙,整个人惯性地就要往后倒,慌乱中我试图拽住什么,突然,一条强有力的胳膊横贯腰身,一把将我往旁边一带,两个人就直直地倒在了沙发上。
凌乱又沉闷的呼吸交错,丝丝缕缕的沉木香气侵染我的鼻息,我有些慌乱的抬眸,却正好对上了一双深邃如渊的眼,而我的手正好抵在他的精壮结实的胸膛上,哪怕隔着衬衫,却依旧能感受到那股骇人的硬度。
“傅学长。”
“嗯?”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是过了电一般,一股酥麻钻进我的耳朵。
气氛暧昧得让我有些无法呼吸,手撑着他的肩膀,“你、你先起来。”
只是,我推开的力道却是纹丝未动,傅司竞就这么低头看着我,纤长的睫毛如鸦羽煽动,光影交错红,越发衬得他五官立体,双眸深邃幽暗。
“小学妹……”说着,傅司竞突然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密密麻麻地压迫而来,伴随着我狂热如大雨嘈嘈的心跳声,他的脸一点点地放大……
我条件反射地侧脸,双眼紧闭。
一秒。
两秒。
三秒。
当察觉到傅司竞并没有进一步动作时,我这才睁开眼,却正好对上他带着笑意的黑眸,嘴角的弧度肆意张扬,“小学妹你压着我的伤了。”
我的脸轰地一下变得通红,连忙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这才赶紧去查看傅司竞的胳膊。
原本刚刚消毒的伤口被我方才那么一压又裂开了,隐隐有血丝渗出。
“对不起。”我连忙道歉。
“没事儿。”傅司竞抬手扫了一眼手臂上的伤,低低地笑了出来,“那就麻烦小学妹再帮我处理一下。”
“好。”
我当即又拆了一包消毒棉棒给他处理伤口,看着比方才还要严重的伤,感觉自己真是越帮越乱。
“还疼吗?”
我下意识地抬眸,却正好对上了男人敛眉低笑的眼,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连带着眸底都像是闪着碎钻的光泽,耀眼夺目。
“没事儿,小伤。”
傅司竞收回胳膊,紧接着又从药箱里翻出一卷纱布递给我,“包上就行。”
我连忙接过纱布给他包扎,只是,脑海里一到方才的情景,就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真是——
真是……太尴尬了。
等包完伤口,我便拎着药箱跑了,实在是有些没脸待下去了。
回到家后,我第一时间跑去洗了把脸,这才觉得脸上的热度下去了一些。
只是,脑海中不期然地又浮现出被傅司竞压在身下的情景……
“乔夏夏,你是疯了吗?清醒点儿!”我连忙又掬了一捧凉水降温。
真是被林曦给害死了。
都怪她平日里总是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真是——没脸见人了。
……
就这样跟缩头乌龟一样躲了傅司竞两天后,在第三天的早上,正当我蹑手蹑脚地准备出门上班的时候,对面的房门突然开了。
“早啊,小学妹。”
“……早。”我强挤出一丝笑,“好巧啊。”
傅司竞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的确挺巧的,住对门竟然还能两天没见。”
“……”
见我没说话,他这才屈指轻轻地敲了一下我的额头,“走了,我送你上班。”
从这里到我公司充其量也就五分钟的车程。
只是,或许是因为今天是周五的缘故,一大早,路上的车就特别的多。
“明天一早就要去上海了,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傅司竞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方向盘,唇角微勾地看向我。
“也没什么要准备的,就是一些换洗的衣服。”说着,我又跟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