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霍遇深这么一呵斥,在厨房内忙忙碌碌的纤瘦身影猝然有片刻的僵硬,炒菜的手也顿时僵持在半空中,白皙细长的手指莫名的捏紧掌心的铲炳。
厨房内的人儿瞬间没了举动,唯有开着的油烟机,和爆炒在锅内青菜发出的滋滋声。
霍遇深呵斥的声音来的突然,但是她没有被吓到,似乎一早就听到霍遇深来了,可她也并没有回头过来看霍遇深,就这么不声不响身姿僵硬的背对着霍遇深站在那儿。
另外一只手却悄然的将燃气灶关掉,避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霍遇深见她傻傻的杵在那儿不说话,也没回过头来,自以为她是心虚的表现,是不敢面对他才不敢回过头来看他的。
可不是么,她私自背着他做了这么严重的事,她还有这个脸来面对他么。
但到底那天他,之后又独自将她一个人晾在医院那么久,霍遇深思虑再三原本也打算今晚吃过饭后,准备去医院看看她,没曾想她竟然也来霍家老宅了。
莫非她是来跟他示好,和跟他道歉的?
意识到这样的可能性,霍遇深微不可察的沉沉黑眸,跨着笔挺的长腿往厨房内走去,抑郁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不少,也没先前那样糟糕。
厨房内的人儿,听到身后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她捏着铲柄的手不自觉的加重力道,呼吸一下也变得粗重起来,她紧张的潋着呼吸,悄然的斜过余光。
一道伟岸挺拔的身影忽然从她身后紧贴上来,她纤瘦的身姿瞬间被拥入一个温暖宽阔,她想念已久快要发狂的怀抱内,男人身上清冽的香味瞬间将她萦绕其中,也沁入她鼻尖。
她小心翼翼的深呼吸一口气,情不自禁格外满足的闭上眼睛,纤瘦的身姿下意识的往他怀里贴近几分,她就恨不得回头抱紧他才好。
霍遇深伸出手自她身后将她圈入宽阔的怀抱内,他掀起削薄性感的薄唇,紧贴在她耳边对她质问道。
“想要讨好我?知道自己错了,嗯?”
他故意拉长尾音,对她循循善诱的询问,鼻尖贪婪的闻着着属于她身上独有的味道,算算时间他们已经有一周多没见了吧,他一直克制压抑不去看她。
现在他一看见她,就恨不得将她深拥在他怀里,也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更加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
那蚀骨和刻骨铭心的滋味差点就让他
没忍住那股子冲动。
这女人就是一个能蛊惑人心的妖孽,就是一个勾他心魂的小妖精。
被他这么蛊惑,女人手里的锅铲悄无声息的跌在锅内,她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窝在他怀里,男人温热的呼吸如数喷洒在她耳畔,酥酥麻麻带起一窜涟漪,竟然令她情不自禁舒服的低吟了一声。
“嗯。”
暧昧无疑的低吟声猝然让厨房内的温度升高了不少。
可贪婪闻着她身上独有味道,抱着她的男人忽然眉头一沉,一张鬼斧神工般的面容猝然变得危险万分,他竟然在她身上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水味。
陆予初她从来不喷香水的,还有她身上的味道也不对。
她不是陆予初。
霍遇深一脸的阴云密布,当场毫不留情的将怀里的女人给扔了出气,嗓音低沉,咬牙切齿不悦的朝被他甩到水池边的女人低怒道。
“你是谁?在这装神弄鬼的想干什么?”
女人纤瘦的身姿被他毫不留情的推开,女人一点儿的防备也没有,也压根没想到刚还和她温存的男人会忽然发难,她一下撞在水池边,腹部用力在撞在边缘位置,疼得她瞬间如梦初醒蓦然睁开双眼。
她猛地反应过来,她被发现了?
他已经反应过来她不是陆予初了?
她当然不是陆予初了,她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低贱的女人,可笑的是,她竟然要扮做她才能得到霍遇深的片刻温存,她恨,真的是好恨啊。
那个陆予初究竟有什么好的。
霍遇深见她站在水池边没动,英俊的脸色更是难看几分,他眸色森冷,眯着眼睛,他的耐心可没刚刚那样好,再一次冷声呵斥道。
“你到底是谁,别逼我对你动粗。”
男人窒冷的声音,哪有刚刚的半分温存,这下子她哪里还敢耽搁,她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用最好的面貌转过身,扬起最温柔的笑容对霍遇深埋怨道。
“遇深哥哥,是我,你下班回来了,那你先去外面等会,饭菜马上就好。”
她美眸盼兮,打扮精致的回过头对他讨好,顺势还装作一切都没发生的样子。
看到眼前女人的脸,霍遇深危险的眯起眼睛,深邃的眸低波涛汹涌,眼底散发出来的窒冷气息和幽冷的眸色快要把她给冻僵,他不耐烦一字一句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般道。
“怎么是你?”
顾子吟。
这个女人竟然敢
在他家,对他装神弄鬼。
刚刚单看她的背影和穿着,还有外面那熟稔的味道,都让霍遇深误以为是受伤住院的陆予初回来了,没曾想竟然是顾子吟这个女人在这里装神弄鬼。
这么一来,就能解释刚刚他所奇怪的问题了,他就说霍夫人那么讨厌陆予初,怎么可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