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霍遇深怎么会耐着性子反反复复,不厌其烦的追问她,英俊帅气的俊脸还一直露着一副想要被她夸奖的样子,所以他是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霍遇深都表达的这么明显了,她要是还猜不出来,那就真的是浪费他一片苦心了,他微不可察的皱皱眉,深刻的五官轮廓无一不在跟她表达,他的确已经什么全部知道了。
意识到真的是这样,陆予初拧紧秀眉,一口气直接提到了嗓子眼,眼底溢满了震惊和意外,卷翘修长的睫毛无措的扑闪起来,人震惊跟诧异的本能朝他脱口道。
“顾。”
她大惊失色的正想问,却察觉到吃饭的霍燿和张妈还在场时,她及时收住话头,克制住内心的颤抖,扯着泛白的唇角,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对吃饭的霍燿道。
“燿燿,粑粑妈妈有事要谈,你乖乖的跟张妈在这吃饭,粑粑妈妈一会就下来。”
旋即她又递了一个眼神给张妈,示意她好好看着霍燿后,她重新将视线投递在男人深邃的俊脸上,喉头如鲠在喉,艰难的抿唇道。
“我们去卧室谈。”
。
陆予初怎么也没想到,霍遇深居然什么都知道了,可他怎么会忽然全部都知道了呢?
是谁告诉他的?
陆予初身姿轻颤,满腹心思的走在前面,霍遇深身姿挺拔伟岸的跟在她身后,夫妻俩一前一后的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卧室门被关上的那刻,心里有满腹疑问的陆予初忽然之间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问题才好了,突然就哑着嗓音杵在原地,目光愣愣的凝视眼前身姿伟岸的男人失了声。
霍遇深眉眼深邃的站在那儿,姿态慵懒的不做声,似乎是在等女人先开口询
问他。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也不知道两人面对面站了有多久,情绪略显失控和满腹疑问的女人这才稍稍的平复好心情,抿着唇角再一次确认道。
“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见她这么问,霍遇深反而神色淡淡的卖起关子来,像是在故意闹着她玩似的开口道。
“不知道霍太太,你指的是什么事。”
陆予初哪里知道他会这么询问她,她狠狠的拧紧眉心,心里说不出的多想骂他,但意识到他为她做的事,她压抑住内心的冲动,略显沉闷道。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在医院被顾子吟。绑架的事了?”
霍遇深邪魅的挑动眼尾,不可置否道。
“是。”
果然,他的确是什么都知道了,刚刚才会那么热切的想要她追问他,那她被卖到邮轮上被拍卖,辗转被拍卖给一个有特殊怪癖的男人。
还有她意外被陆靖北救下的事,他是不是也全部都知道了?
陆予初艰难的吞咽一口口水,悄然捏紧垂放在身侧的双手,她舔舔干涩的唇角,潋着呼吸莫名的又朝他询问道“那我被卖到邮轮上,被拍卖,被人卖走的事,你。是不是。也都知道了?”
提起邮轮这件事,陆予初的语调陡然变得支支吾吾,纤瘦的身姿更是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眼底目露恐惧,一双澄澈的眸子如同被覆上了一层迷雾一般变得晦暗。
她永远也忘不了,她就是做梦也忘不了她在邮轮上所发生的一切,还有她在那个房间内所看到的一切,甚至,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男人的手如蛇信子一般抱过她,触摸过她的皮肤,还有那些令人作呕的东西。
恶心,一切都是那么的恶心,恶心的她要吐
出来。
事实上,不等霍遇深回答她是不是都知道了,一股作呕的感觉猛地从她胃里腾上来,恶心的她颤了颤睫毛,再也无法遏制住内心的恶心捂着嘴就往洗手间里跑。
霍遇深微不可察的蹙紧浓眉,深邃的眼底猝然闪过一丝意外,不知道她这忽然是怎么了,他长腿一迈,抬起脚步就追了上去,还没走到洗手间门口,一道呕吐的声音率先传了出来。
“呕——呕——。”
霍遇深狠狠的一皱眉,跨着笔挺的长腿步入洗手间,一眼看到忽然跑进来的人儿,趴在马桶边连连作呕,大吐特吐起来,就跟吃错东西了一般。
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忽然吐起来了?
陆予初捂着胸口不停的呕吐,直接把刚刚吃进去的早餐如数吐了出来,可哪怕是这样,那股恶心的感觉还没从她胃里消散,反而越来越恶心,她越来越难受,吐的也越来越厉害。
可她根本没吃多少东西,吐出来的全部都是苦胆汁,直至她再也吐不出什么来,她还是不停的在干呕,吐得更是脸色发白,生理泪水都逼了出来,眼圈内一片赤红。
霍遇深不知道她这忽然是怎么了,但看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随后接过一杯水递给她,又拿过一旁的毛巾,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蹙紧浓眉道。
“初初,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我现在马上带你去医院,你忍着点。”
不想他递过去的水杯,刚递到她手边就被她一手给挥开,玻璃杯“啪”的一声被挥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水杯内的清水洒了一地。
霍遇深褶皱的眉头更深了,遂然也不等他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