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佳芝也看到了苏宝妍,她心中对苏宝妍是有气的,气她竟然那样对待自己的儿子,气她不争取一下就放弃了,让梁语童如愿以偿。
她开口:“哎呀,在哪里度蜜月不是度蜜月?正渊对语童那么好,两个人天天蜜里调油似的,在家里一样不耽误小年轻的恩爱。”
听到她这个当婆婆的都这样说,大家都不由更加调侃起了梁正渊和梁语童,打趣地问他们什么时候要孩子之类的话。
梁语童现在早已经懂了潘佳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那种做派,知道她此刻为何要帮自己说话。
梁语童直直地看向苏宝妍,奈何苏宝妍根本不当回事的,并不以为意。
潘佳芝和梁语童一番做作,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没有激起半点苏宝妍的反应。
倒是柳静微笑容满面:“大家说得对,正渊和语童结婚了,该要孩子就要了,别拖。”
“是啊,我也是这么说的。女人嘛,结婚了就是要生孩子的,不生哪里像话?在家相夫教子,把老公和孩子照顾得好好的,才是我们女人的福气。平时事业上多帮衬丈夫,也是正理。”潘佳芝接口说道。
这番话过于超出柳静微的认知,她微笑着不说话了。
梁语童脸上的笑容也有点僵,笑不出来了。
潘佳芝见冷场了,她看了一眼苏宝妍,见她身旁的沙发上,放着她随身拿着的手包,上面的配饰,竟然是一条红绸带。
这条红绸带,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她忽然想起,让人去调查婚礼那天,梁正渊去了灵台寺,就是去抽了一根红绸带,只是可惜,是一条空白的,上面没有签文。
这条空白的红绸带,怎么还在苏宝妍的包上?
怎么,是苏宝妍自己要的,还是梁正渊给的?
潘佳芝没想到,苏宝妍当初一番拒绝梁正渊,搞得梁家股价大跌,腹背受敌,不得不把和梁语童的婚事定下来。
怎么,现在又后悔了,来这一番做派,给谁看?
她笑嘻嘻的问道:“宝妍也在这里啊?我才看到你。你那包上,系的是什么呀?”
“随便系的。”苏宝妍淡声说道,还没必要对她解释自己的饰品的来龙去脉。
“随便系的?我看着倒不像是随便的。怎么有点像是正渊上次去灵台寺求的那条呢?宝妍,你是从哪里捡回来的吧?”潘佳芝问道。
柳静微和君仲扬听到她这一番话,便知道她又是想要拿腔拿调,来欺压苏宝妍。
两人一贯知道,这个潘佳芝,阴阳怪气的一身坏毛病,今天既然她冒犯到君家了,便先纵容她一番,一次性让她被收拾得彻底。
所以夫妻二人,便没有说话。
旁人听到如此,也是有人知道苏宝妍和梁正渊的关系的,不由窃窃私语:“啊这……苏宝妍这是什么意思啊?”
潘佳芝问:“宝妍,问你话呢。”
梁正渊的目光死死的落在苏宝妍的身上,看着她将那条红绸带收拾得干干净净,绑系在她最常拎着的包上,可见她的喜欢和看重。
他内心里涌动的情绪几乎要翻腾出来,充满了后悔。
若不是此刻正在君家,他真想马上将她拉到门外,好好的问上一问,她是不是心中还有他?她是不是也还在等着他?
梁语童心中闪过一抹隐秘的快意,将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
她本身对嫁给梁正渊的事情,痛苦大于快乐,尤其是梁家的家庭带来的烦恼,更是让她痛上加痛。
可是看着苏宝妍如此,她的快意就掩盖了那些痛。
她现在得到的,是苏宝妍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得到了。
她挽着梁正渊的胳膊,说:“老公,宝妍捡了你扔的东西,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跟她计较吧,一根红绸带而已,无所谓的。宝妍,你喜欢就留着吧,我也不介意的。”
她如此一番话,将苏宝妍苦情痴恋梁正渊的形象,更深刻地印在了旁人的脑海里。
正好此刻,苏家一家走了进来。
苏茜敏锐地抓取到了话题当中的关键信息。
她笑着说道:“一根红绸带而已,管它是不是正渊的,宝妍想留着就留着了,有什么要紧的。”
她的话看似是在解围,实则无非是在加深梁语童话语里的深意罢了。
苏定邦喝止了她:“苏茜!”
苏茜尴尬地笑了笑:“爸,我是想为宝妍解围。”
如果她以前这样说,苏定邦和苏明睿,还会相信。
可是现在父子俩对她的容忍度已经降低了很多,两人都板着脸,没有接她的话。
苏茜被当众给了难堪,脸上还要作出笑容,掩饰内心的难受。
但是她知道,苏宝妍比自己更难受,那就对了。
反正无论如何,被嘲讽的、被人奚落的、被人背后蛐蛐的,都只会是苏宝妍,而不会是自己。
苏宝妍摸着自己包上的红绸带,这才慢声软气的开口说道:“这根红绸带,是我自己去灵台寺抽的呀。跨年夜那天,我自己拿到的哦。”
梁语童一听,想到那天是她的婚礼,梁正渊莫名其妙消失了好几个小时,让她沦为笑柄。
后来她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