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龙苴来到两军阵前,韩信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们虽是‘故人’,此时却如同仇人般,皆怒目视之。
一时间,两军阵前,弥漫着浓浓的杀气。
龙苴打心眼里瞧不起韩信,他无法理解,当初替大王看守大帐的‘执戟郎’竟然敢公然挑战自己。
“胯下匹夫,…何人借汝之勇气?胆敢挑战本将军?”
“…吾胯下小儿,汝又何人尔?”
“吾乃项王麾下第一战将,…谁人不知?”
“…吾不知晓,吾只晓得项羽乃用人唯亲也!”
龙苴笑了,他大笑一阵反问道:“本将军非项王同族,莫要污蔑大王?…汝乃胯下小儿,曾未得项王重用,心生嫉妒否?”
“嫉妒?…本将军不屑之!据吾所知,…汝与项羽之间非同一般尔?”
“…是也,大王待吾如手足,岂能与汝比之?”
“…手足?…不见得矣!”
“…汝何意?”
“吾曾身在楚营,…却知晓一二!…若非汝等君臣喜好‘龙阳之癖’,…项羽岂能重用汝等?”
韩信这句话太炸裂了,他为了激怒龙苴,满口胡诌的说出龙苴与项羽的‘特殊癖好’来。
话罢,汉军军阵传来了嬉笑声。
汉军士卒纷纷交头接耳,相互议论起来。
“楚王竟有如此喜好?……”
“这楚将如此粗犷,怎能被楚王怜爱之?……”
“喜好断袖之癖,乃怪人也!……”
“不知谁人攻之,又谁人守之?……”
“…………”
汉军议论声越来越大,看向龙苴的同时,他们的表情越来越复杂。
“…胯下匹夫,休要胡言?”
龙苴被气的浑身发抖,他接过长枪怒骂道:“信口雌黄之小儿,本将军宰了你!”
一旁的田广,一把拉住龙苴。
“龙将军,…此乃激将法,万万不可上当也!”
龙苴稍作迟疑,他急促的呼吸声渐渐缓和一点。
韩信大笑着说道:“汝等如此惧怕本将军,岂乃项羽麾下第一战将尔?”
“…韩信小儿,本将军今日必杀之!”
田广连忙提醒:“龙将军,…岂忘韩信善诡计也?井陉之背水一战可否知晓?”
龙苴略微沉思,他渐渐犹豫起来。
韩信听得真切,他侧身指了指身后的潍水询问道:“潍水结冰矣,依旧如此惧怕本将军。吾之看来,汝才不配位,当贴心‘侍候’项羽方可步步高升尔!”
龙苴看了一眼远处的潍水冰面,他认为即便有诡计,也可速回。
可听到韩信又一次信口胡诌,他瞬间暴怒,他如同愤怒的老虎,只想立马扑上去咬死韩信。
“辱吾君臣,…死不足惜矣!”
“…龙将军不可……”
龙苴一把推开田广,他提着长枪就冲了上去。
韩信顿感不妙,他一边往回跑,一边令亲卫挡住龙苴。
“汝等速速拦之……”
命令下达,几十亲卫齐齐上前。
由于龙苴的率先进攻,齐楚联军也跟着压了上来。
虽然有几十个汉军亲卫挡住了龙苴,可龙苴的武力非同一般。
他双手持枪奋力直刺,直接刺穿了两人的身躯。
一脚踹向面前那人腹部,他顺势拔出长枪。
一个横扫逼退面前几人,顺势一个回马枪,直接把身后的两个汉军捅杀当场。
以‘武斗’为借口的韩信已经跑远了,他看着冲上来的齐楚联军,立马命令大军撤退。
汉军阵列一哄而散,他们皆撒开脚丫子跑向潍水冰面。
有的士卒为了防止脚滑,甚至脱掉了鞋子。
龙苴解决了几十个汉军亲卫,他怒声吼道:“随本将军杀将过去,莫要放过韩信小儿!”
由于汉军未穿铠甲,他们的速度明显比身后的齐楚联军快上一些。
当齐楚联军来到冰面,他们许多人‘直打晃’。
大量士卒连连跌倒,就连马匹也是站立不稳。
马匹滑倒,发出了不甘的嘶鸣声。
为了驱动马匹站立起来,士兵不住的喊叫,并挥舞着手里的鞭子。
一时间,冰面上人喊马嘶好不热闹。
待汉军来到对岸,他们忍不住嘲笑起来。
汉军又对着齐楚联军释放了两波箭矢,紧接着,他们调头就跑。
两波箭矢给齐楚联军带来了一些伤亡,他们更加愤怒了。
齐楚联军过了河,他们快速列阵,阵列完成便向着远方的汉军杀去。
此时已将近春末,之前下的雪也刚刚融化。
由于积雪的融化,令道路泥泞不堪。
潍水西岸的土地上,两支大军一前一后,一追一逃。
前方拼命逃跑的是五万汉军,后面奋力追赶的则是十万齐楚联军。
齐楚联军足足追出了十几里,他们便停了下来。
看着同样停下来的汉军,齐楚联军随即打消了继续追击的念头。
当齐楚联军刚要掉头回去,汉军又追了过来。
龙苴大怒,他立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