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来到范增近前,他若有所思一阵,接着伸手搀扶范增走向了高位。
待两人相视而坐,项羽侧目看向虞姬。
“为亚父备茶!”
虞姬点点头,俯身来到两人近前,她为两人斟满了茶水。
项羽伸手触摸茶碗,他刚一触碰茶碗,便心事重重的停下了动作。
范增刚端起茶碗,他迟疑一下,一眼看出项羽心中有事。
放下茶碗,范增嘴角微动。
“籍儿,南征事大,…汝为何突然回至?”
项羽微微皱眉,看向范增手捋胡须的动作,他断定范增定然是故意询问。
他离开这里许久,想必韩信已然告知了一切。
可范增故意如此询问,他却没有立即回答,因他之心事并不在此话题上。
抬头间,项羽一脸的担忧。
“籍儿若不回至,亚父还将隐瞒许久?…若亚父病危,即便拿下岭南之地,…籍儿又有何喜栽?”
项羽的答非所问,令范增略感惭愧。
他看了一眼虞姬,明白了项羽已然知晓。
接着,他摇头苦笑一声。
“唉!…老夫一心复楚,未曾想,…竟无意破除天道也!”
“…天道?…亚父此言何意?”
“籍儿,汝可知晓,…此世间共分三界!”
“…世间分三界?”
项羽默念一遍,微微点头,他好像知晓一点。
“亚父,莫非天、地、人三界?”
对于项羽的回答,范增神色一怔,他略感震惊。
他没想到,项羽竟然知晓天地人三界。
“是也,既知天、地、人三界,…籍儿可知此三界谁为尊?”
“当天为尊!”
项羽没有犹豫,他脱口而出。
在他的认知里,除了天可为尊,其他两界又怎敢称尊?
可项羽回答完,范增却摇起头来。
看着范增摇头,项羽和虞姬愣住了。
他们对了一个眼神,竟同时难以置信的看向范增。
项羽大为不解,他很想听听范增的解释。
“亚父,天不为尊,…吾等莫不可多言!”
以项羽看来,自古便以天为尊,而此时更是古代,古人更加的崇拜天地。
若天不为尊,那这‘瓜’得有多大。
范增捋了捋胡须,他意味深长的看向项羽。
“籍儿,若天不为尊,…剩之两界又以谁为尊?”
“…呃,若如此,…当属地为尊也!”
“非也!”
“…非也?”
项羽惊叫一声,看向老神在在的范增,他有点怀疑范增是不是犯病了。
“亚父,…汝当下无碍否?”
被项羽直接质疑,范增收住笑,他瞬间板起脸来。
“籍儿,…汝怎可如此冒言?”
“呃……”
看向一脸严肃的范增,项羽心中仍有怀疑。
看不出范增哪里不对劲,他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亚父,天地皆不可为尊,…又岂可以人为尊?”
“嗯,…人亦不可为尊!”
听到这,项羽彻底泛起了迷糊。
他暗自寻思一阵,又偷偷看了范增几次。
注视范增时,他有点怀疑人生了。
“亚父,天地人皆不可为尊,…那又以何为尊?”
“同尊!”
“…同尊?”
项羽愣了愣,他侧目看向虞姬。
“汝可认同否?”
虞姬赶忙摇头,接着她又低下头来。
当项羽带着疑惑看向范增时,范增露出了会心的笑。
感觉不对劲,项羽探身上前。
“亚父,…汝此言实乃何意?”
“籍儿,…汝可知晓帝辛?”
“…帝辛?”
项羽略微沉思,他点了点头。
“帝辛,…可乃商纣王?”
“是也!此纣王非雅称,…汝可知晓?”
“…纣王非雅称?”
项羽略微思虑一下,他似懂非懂的看向范增。
“帝辛籍儿知晓,…可纣王又为何非雅称?”
“纣,乃暴虐、残忍之词汇,…汝怎可不知?”
“嗯,亚父所言极是!…可帝辛若非暴虐,…他又为何冠宇如此称谓?”
“…他是否暴虐,老夫不知。…可他若胜之,…又有何人胆敢如此称谓?”
说到这,项羽神色一顿,他仿佛想到了什么。
“成王败寇否?”
“此事不提,他乃何等身份,…汝可知晓一二?”
“…何等身份?…岂非商国末代君王乎?”
“嗯,…他却乃商国末代君王!…他即是君王,又乃是最后一位人皇!”
“…最后一位人皇?”
得知商纣王乃是最后的人皇,项羽立马来了兴趣。
“亚父,…人皇同皇帝又有何不同?”
“天差地别!”
“…同为皇帝,…怎又天差地别?”
“籍儿,自商纣王自焚鹿台,…后世君王又以何自称?”
被问到后世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