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行回来了。
他站在客厅看着神色慌张的钟宛,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三楼宋曼本就是深夜出来,自然还是对外面的动静也格外凝神。
她站在暗处盯着钟宛,似乎也在等着她的答案!
心想,难不成她是在跟踪自己?!
宋曼想到这里的时候,脸色不由沉了下去!
好半天钟宛才开口道:“我怀孕后容易饿,出来找点东西吃。”
她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破绽,容景行不由想起之前,沈思渺也曾半夜饿的起来削水果吃。
那一段时间,他会悄悄在家里放些零食。
男人点了点头道:“吃完早点睡吧。”
沈思渺听着脚步声渐渐近了,便走去床边躺下。
钟宛的话胡弄别人差不多,她却是不会信的,因为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怀孕!
容景行开门进来,便发现沈思渺侧身躺在床上,她的姿势告诉他,她还没睡。
“今晚又失眠?”男人脱了外套,解了领带随手挂在衣架上,顺手解开两颗衬衫领口的扣子朝着她走过去。
沈思渺刚一转身,便被他从床上抱起拉到腿上。
隐约闻见他身上的酒味,让她忍不住皱眉。
男人见状不由笑着解释:“只喝了一点。”
沈思
渺白了他一眼,才不信他的鬼话。
容景行低笑一声,朝着她靠过去:“真不信?那你闻闻?”
这人又开始不正经,沈思渺笑着推向他胸口。
容景行抱着人轻轻搁在床上,俯身靠过去说:“下次宴会,我要带着你一起。”
沈思渺楞了下,随即抬手问道:又有女眷对你投怀送抱了?
他这样的男人走到哪里都是一出风景线,有女人投怀送抱不奇怪。
沈思渺起初会担心,但是近些日子她好像越发不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了,他若是想要自然多的是机会。
他若不想,旁人费尽心思也未必得手。
容景行见她问的这样漫不经心,不由有些气恼,抓过她的手将她食指含在嘴里。
沈思渺觉得指尖被他裹在舌尖,他似还在吮吸……
一阵酥麻的感觉直串心尖,她猛地一把抽开,脸也跟着红了。
容景行轻笑一声,坏坏的伸手摸上她的唇,“那不如我吻这里?”
果然喝了酒就没个正行!
沈思渺抬手挡住他嘴巴,男人就着她手心舔了口……
然后掰开她的手俯身,低沉嗓音说:“过几天还是搬回普山吧,你忘了,上次司徒说孩子长得不如上次好,你这样总失眠可不
好。”
他觉得自己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将她留在老宅,她很难静心养胎。
眼下的事情在容景行看来,远不如她和他的孩子重要。
要是他拿别的事情做借口要她离开,沈思渺可能还会反驳几句,可现在他搬出孩子来,她倒是开不了口了。
和孩子相比,其他事情当然不算什么了。
恍惚间,男人的唇落在她脖颈颈间。
低沉暗哑的声音提醒她道:“专心!”
一室旖旎,窗外夜色幽幽,月色绵绵。
对于屋子里的人来说,这一夜似乎刚刚开始。
沈思渺刚被那人吻得七荤八素,他却忽然动作一停!
她从缠绵的气氛里缓过神,疑惑的看向他。
男人脸上的异样转变的让她察觉不到,他勾唇,看着她柔声道:“很晚了,睡吧,不能打搅孩子休息。”
沈思渺愕然,折腾人的是他,忽然停住的也是他。
他以往兴起的时候,几时顾过这孩子是睡着还是醒着?
今天倒是稀奇了。
容景行从她身上起来,将她抱回正位拉过被子道:“睡吧,我去洗澡。”
他转身拿过睡袍往浴室走去,夜色里,沈思渺总觉得男人步伐有些不对劲。
她忍不住想,果然是喝多了,
走路都开始踉跄。
容景行走近浴室,撑着盥洗台站着掏出电话给司徒健发去短信:报告出来吗?
检查完这么多天,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询问结果。
约莫一分钟后那端传来回信:我刚从手术台下来,你明天下午来找我,应该出来了。
容景行看完短信,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不由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母亲向来有偏头痛的毛病,他怕是遗传了宋曼这一点。
这会儿这头似乎也不怎么痛了。
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沈思渺已经入睡。
蜷缩着,皱着眉头,像是极其不安分。
她睡觉姿势向来不怎么好,只是到了老宅之后变得更加严重。
是这个地方,让她觉得不安全?
容景行想到这里,不由又想抽烟了。
这烟断了快两个月了,烟瘾却还要时不时的犯一下,果然这习惯有时候是很难改的。
——
沈思渺早上起来的时候,何染和容衍坐在沙发上,两人不知聊着什么,只是看容衍的神色有些淡漠,他似乎并不喜欢谈话内容。
一偏头瞧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