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跳,听到我的声音之后愣是停住了往前冲的动作,扭头来疑惑的看着我。
我上前几步弯腰捡起散落在青山t恤旁边的两块黑色鳞片,对青山说:“这是你的鳞片?你的鳞片怎么掉了?”
青山也很茫然,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爪子,没察觉出哪里掉了鳞片。姜羊忽然唔了一声,推着青山让他转身,然后我就看到青山的后背上,脊椎那一块确实掉了鳞片,还有两个小小的白印子呢。
姜羊和青山都是,除了手和脚的爪子上有鳞片,还有就是从尾巴连接尾椎脊椎一直到脖子下面那一条,覆盖着鳞片,其他地方都是和我一样的皮肤。
我记得之前青山刚来的时候,我给他刷背,那背部位置的鳞片还是完好的,之后我给他们冲凉也没发现异常,前段时间开始让青山自己冲凉,还顺便给姜羊冲,我就没管他们了,所以完全没发现青山背后的鳞片竟然松动脱落了。
我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青山的背,发现不只是这两块鳞片,还有好几块鳞片都已经松动,看上去都要脱落了。
这是怎么回事?是要换鳞片吗?但是我看着鳞片掉落的地方没有长出新的鳞片。那是生病了才会掉鳞片?可是鳞片掉落的地方长成了正常的皮肤,也没出现什么病变,青山自己也不觉得难受。
“最近背后有点痒。”青山说着,忍不住伸手抓了抓,结果又被他抓下三块鳞片。
我阻止的话还没说出来,鳞片已经掉在地上了。姜羊捡起那几块鳞片递给我,我锁着眉头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些掉落的鳞片不像那些完好的鳞片那样光滑坚硬,而是有些脆的,边缘变薄了很多。我试着稍稍用力,这块鳞片就被我掰断了。
“青山,你真的没有什么不舒服?”我不放心的再次询问青山。
他摇摇头,“没有不舒服,就是背后会痒。”他说着还想再去抓,被我一把按住爪子。见我不许,他也就放下了爪子,没想再去抓了。
我捏着那几枚鳞片,觉得有点忧心。但是青山这个当事人半点不担心,又开开心心的和姜羊一起去游水了。
我站在岸上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干脆也下水去游泳。河水有一股河腥味,但是并不难闻,水面上一层水被太阳晒得暖和了,但是肩膀往下的水就凉快起来。我没有像那两个一样去深一点的水里游,而是在比较浅的水边,一边游,一边找河蚌。
这个季节的河蚌个头挺大了,我过一会儿就能从河床里掏出一个大河蚌出来,大的有我两个手掌那么大,小的也有一个巴掌大。我在这边捞河蚌,青山还是和上次一样,到处撒欢摸鱼。
我在水里游了一阵就上岸了,赤脚踩在河滩的石头上,脚底差点被那些晒得滚烫的石头给烫熟,身上的衣服没过一会儿就快干了,但是变得像腌咸菜一样,只能去附近田边的清澈溪水里洗一洗。
青山和姜羊抱着鱼回到岸边,我看了一眼他的背,发现他背后的鳞片又掉了几片,已经几乎快掉光了。
我在溪边掐野菜,准备待会儿一起做鱼汤的时候,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
他们背后的鳞片,在他们小的时候,是不是起到一种保护脊椎的作用,等到长大了,长得足够强壮,背后的鳞片就没用了,所以才会脱落?这么一想,我放心了不少。不管怎么样,这种猜测总比生病了要好。
之后几天,我每天都会让青山给我看看背后的鳞片怎么样了,就在姜羊说话越来越顺溜,牙齿也彻底长好了的时候,青山背后的鳞片全部掉了,只除了尾巴连接的那一片还在。
我心里依然担心,可青山感觉轻松多了,还反过来安慰我。
“这样更轻松,之前感觉后背都伸不开。”青山认真的说。
“真没事?”我问。
“真没事。”青山回答。
“真没事?”姜羊跟着我问,问完他自己接着回答:“真没事。”
会说话的姜羊,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只复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