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啊!丞相啊!蛮人败了!蛮人退了!”
一名文官观战良久,见胜局已定,跌跌撞撞地跪到丞相面前报告捷讯。
之前还一直躲在丞相身后的天子闻言也探出头来,“爱卿所讲属实?”
“天子啊,臣所讲句句属实!”
“哈,哈哈哈,天佑予一人也!”
见天子高兴的手舞足蹈,丞相反倒满脸困惑,“那蛮人不是已经攻入城门了吗?怎得现在却突作大乱?”
“臣也不知,只听彭将军说是援军到了。”
“援军?蛮人攻城仓促,我等也未曾来得及向诸侯们求援,怎会有援军来救?”
“报!”
就在这时,远处跑来一名士兵,“报天子、丞相,皇城外有六名白衣修士求见,自称雾灵山弟子。”
丞相捋了捋胡须,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快快请他们移步大殿。”
“诺!”
……
战事尘埃落定,蛮人已被驱逐出了京城,段师兄等六人在守城将士的注目下走进城门,天子与百官都已在大殿内恭候多时了。
“在下雾灵山二弟子段青山,携五位同门拜见天子。”
天子见六位修士入殿,兴奋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众位快快平身,今日多亏几位壮士救孤于危难之中,来人,赏!”
一声令下,殿后缓缓走出几名宫女,手中个个捧着精致的方盒,待来到六人跟前后打开,里面的金银珠宝真是闪瞎了众人,尤其是小师弟,头一次见到这么多宝贝,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倒是段师兄沉着冷静,瞥了一眼对天子说道:“谢天子封赏,但家师有训,凡雾灵山弟子皆要以拯救黎民为本,不得接封受赏,不得强取豪夺,如此珍宝,恕在下所不能受。”
“这……”
此话一讲,大殿两旁的百官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面对如此封赏竟敢不接,着实有些驳了天子的颜面,已经有人侧面甩袖以表愤怒了。
天子身在高台,一心欢喜被这段师兄言语间说的面露尴尬,顿时龙颜不悦,眼见就要发怒之际,丞相急忙出来打了圆场。
“拯救苍生又不为钱财所动,雾灵山真乃天下侠士之楷模也,敬佩!不过本相有一事不解,那蛮人来的突然,致使天子也未能及时向各诸侯们求援,众位侠士又是怎得知晓他们动向的?”
丞相心里明白,雾灵山在九洲的地位之大,北击妖兽西阻蛮兵,如若在此时得罪了雾灵山的弟子,不仅得不到半点好处,还可能会让本就摇摇欲坠的帝国加快衰落,不如在此拉拢一番,往后诸侯国们再敢威胁也得掂量掂量。
“回丞相,我等是应了周王所求,到居海关阻击蛮军的,奈何蛮人见攻打冀州不成,转头劫了文州,我家大师兄知那蛮人贼心不死,想他定会袭扰京师,所以特派我等六人前来相助,没想到真应了家兄的猜测,还好及时赶到。”
“哦?久闻雾灵山的大弟子玄虚文武兼得,又精通遁甲排兵之术,今日所感真乃天下仅有之大才也,其兄长现身在何处?本相着实有意与之相交,不知可否请他到京师一叙,共讨高论?”
段青山朝丞相双手一拱,“谢丞相对家兄赏识,只是家兄现在周国平乱难以脱身,待我等与之相见后必定转告。”
丞相捋了捋胡须,有些遗憾道:“也罢,既然玄虚不得空,那便只能改日再论了。对了,几位修士一路奔波至此多有劳顿,天子早已设好酒宴,正准备为众位接风洗尘,就等赏光呢。”
“哦对对,孤已备好美酒佳肴,来人!快请侠士们入席。”
“哇!”
一听有肉吃,小师弟的脸上乐开了花,自从大师兄吩咐下任务,他们至今还尚未怎么进食,肚子早就饿的咕咕乱叫了,刚要开口应下,不料又被二师兄一个眼神逼了回去,此时正低着头,撅嘴生闷气呢。
“谢天子、丞相款待,如今京师乱事已平,周国却尚在水火之中,我等不敢怠慢,需赶紧回去复命,有失礼数还请天子见谅。”
“你……”
天子举着悬空的手臂,气地话也说不利落了,先是豪礼被拒后是摆宴被否,在百官面前可谓丢尽颜面,以后还怎得做这九洲之主?
倒是一旁的丞相冲他使了个眼色,意表这群雾灵山的弟子不可得罪,以后还要依仗他们对抗诸侯呢。
这才让气到喉咙的天子又咽了回去,虽然表面气愤,但他也深知此事要从长计议才行。
转脸换上笑容,“侠士们为九洲国的百姓劳心劳力,孤感动至极,既然众位即刻要走也不好勉强,那便快些去找你们大师兄复命吧,也愿雾灵山的弟子可以早日铲灭蛮贼,凯旋而归。”
“谢天子。”
齐声谢毕,段师兄携五位同门朝高台深鞠一躬,然后缓缓退出大殿……
走在京城满目疮痍的街道上,段师兄看着身旁气鼓鼓的小师弟,平日里废话连篇的他,自打退出皇宫后便一言不发,那委屈地模样着实令人忍俊不禁。
“我说子奕啊,这都多时了,难道你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为兄的气不成?”
“切!”
小师弟听闻,双手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