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噗嗤一声被逗笑了，“你这呆头呆脑的倔模样，还真像吾那七妹小时候，不达目的不肯罢休。”
楚九鸣有些无奈，原来半晌对方竟在想过去的往事，而自己还生怕一个不留神会被他杀掉。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厉鬼犹豫了，仿佛有个天大的难题摆在面前，又像是在寻找让自己开口的理由。
“虽说此事因你而起，你有权知晓，但吾不是天命也，不知当你了解到真相后会结出怎样的因果。”
“你只管讲出来龙去脉便是，这与因果有何关系？”
厉鬼摆摆手，“关系大了，你这秉性与吾妹极像，却没有吾妹那半点儿保命的本事，吾怕你听后会惹出大乱子从而丢掉性命，你可是她视如珍宝的存在。”
“丢掉性命又何妨！每日稀里糊涂苟且偷生着，倒不如你现在就告诉我真相，让我死个明白！”
脑中回想起这些年的遭遇，楚九鸣目光坚定。
“小雪……”
他视死如归的模样让厉鬼仿佛看到了儿时那个一直拒绝被自己保护的七妹，片刻间又失了神，这般病态的偏执，还真是个疯子无疑了。
“喂！你到底说是不说。”
见对方沉默许久，楚九鸣有些不耐烦。
红衣厉鬼双眸一低，仿佛下了某种决心，“告诉你倒也无妨，但你要答应吾，听到你娘的消息后不可做傻事。”
楚九鸣沉默不言，表示默许，而对方则缓缓站起身来。
“小子，你可曾听闻龙有九子，凤有九雏之事？”
楚九鸣一脸不屑，“我要你讲当日发生之事，你怎得又与我扯起这些无用的来了？”
“放肆！”
见小儿言语间有些许不敬，像是触及到厉鬼的某些信仰，他周身瞬间爆发出腾腾杀气，“当真是浪荡惯了，对起祖辈来也敢有大不敬！你若真想知道当日发生过什么，便乖乖竖起耳朵听好，再有狂妄，吾便不再顾及小雪的情面，非取了你的小命不可！”
楚九鸣属实对这个性情不定的生物有些无奈，你问我便答，怎得又发起火来了？他只想早点知道自己娘亲的下落，关于龙有没有九子，凤有没有九雏毫无兴趣。
“知道了，我认真听你说便是。”
“嗯……”
厉鬼满意地点点头，戾气消散，背过身去，徐徐说道：“天地初开，生万物之根本凝结千像，千像又有千面，凤与凰，便是那时一同幻化出的灵物，经千万年修，后又育得九雏，吾便是其四子，名为火凤，而你娘则是七子，名为雪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