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知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若不是床头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监测仪器,床头有呼叫铃,她真会以为这里是那个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间呢。
这样高级的病房,想必除了仁泰医院,不会再有其他医院的病房会这样奢华了吧。
叶溪知刚坐起来,就感觉一阵头晕,于是她扶着桌子,动作缓慢的下了床。
扶着墙,叶溪知走到病房门口,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比五星级酒店还奢华的医院内部。
她现在在仁泰医院,那她母亲也必然在。
叶溪知扶着墙,打算找医护人员打听下,才刚走了两步,就有一只手臂从背后过来,环住了她的腰。
她本来就头晕,双腿发软,脚跟不稳,突然被外力抱住,她瞬间不受控制的向后仰过去,随之跌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叶溪知心里一惊,还没站稳就慌忙挣扎着想要站正身体,躲开这个怀抱。
但环着她的手臂十分有力,压根就没有让她躲开的意思,随即头顶上传来了肖维熠熟悉且冰冷的声音:“撤回所有投资,停掉所有肖氏集团给她的资源。代言还有一个月,到期不续。”
肖维熠说完便挂了手机,随后双手拥着叶溪知,低声问道:“怎么不多休息会,医生说你本就贫血,又有些低血糖,再加上情绪激动气血攻心,才会晕倒。”
和刚刚通电话时的语气不同,此时肖维熠的声音徘徊在她耳畔,低沉磁性,又带着几分耐心。
叶溪知的一只手依旧扶着墙,“我妈呢?她怎么样了?”
“现在情况还不够稳定,已经送进监护室了。那里有最先进的仪器,医生护士也会二十四小时照看你妈妈。”
“我想看看我妈妈。”
叶溪知回过头,仰头看着身后的肖维熠,虚弱的声音中带着哀求。
“主治医生说现在不适宜探病,你只能隔着玻璃窗看五分钟。”肖维熠说。
“五分钟也行,让我见见妈妈!”
叶溪知转过身来,一把抓住肖维熠的胳膊,急切的求着。
“好。”
肖维熠一手拉着叶溪知的手,一手护在她的腰上,“我带你去。”
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的隔间里,透过玻璃窗,叶溪知看到了还处在昏迷中的母亲。
“妈……”
隔着玻璃窗,看着母亲惨白的脸,叶溪知眼眶一热,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再次流了出来。
“病人家属。”
这时一名参与抢救的护士走过来,递给叶溪知一颗手工折的红色幸运星。
“抢救的时候,病人手里一直紧紧攥着这颗星星,我想这个对病人一定很重要。”
看到护士递过来的红色幸运星,叶溪知的眼泪更凶了,她接过星星,带着哭腔连连跟护士道谢。
护士看了看时间,公事公办的提醒她探视时间到了。
叶溪知出来,就坐在监护室门口的椅子上,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幸运星,眼里不停的往外流,止都止不住。
“医生说你低血糖,让你醒过来之后吃点东西。”肖维熠坐到了叶溪知身边。
叶溪知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星星,发呆了好一会才喃喃的说:“你放心,我一定会离婚的,决不食言。”
肖维熠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他一把抓住叶溪知的手,“我没说要离。”
叶溪知用力的从肖维熠的手里抽回她自己的手,并抬眼去看肖维熠,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带着鼻音说:“你这次同意让我妈妈转院,不就是我主动提出离婚了吗。”
“不是。”肖维熠否定。
“那是因为什么?”叶溪知追问,看着肖维熠的眼神中也燃起了一丝希望的光芒。
然而肖维熠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他到现在也没找到具体的答案。
对叶溪知他的确比之前上心了,但这些还不足以撑起他对“喜欢”的理解。
毕竟三年夫妻,肖维熠觉得若说他对叶溪知一点感情没有,那不可能。
然而就是这短暂的沉默,让叶溪知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再次熄灭了。
她垂下眼眸,双眼黯淡无光,低喃道:“之前不论我怎么求你,你都没有同意过。不是因为我提了离婚你才同意的,还能是什么。”
“我既然提了,就不会说话不算话,我也不会在奶奶和爸妈面前说你的坏话。是我不自量力,没有自知之明,一厢情愿,怨不得别人。”
“你找律师起草离婚协议吧,拟好了我签字,然后我们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
叶溪知说完,便站起身来,转身向电梯的方向走去。
“你去哪。”
肖维熠连忙起身,一把抓住了叶溪知的手腕。
“我回原来的病房收拾东西。肖总忙,就不用跟着我了。”
叶溪知挣脱了肖维熠的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肖维熠看着叶溪知的背影,她的步伐虽然因为头晕不稳,走的却很坚定。
他以为叶溪知醒过来就会质问苏芷晗的事,然后他会告诉她,他撤掉了所有跟苏芷晗有关的投资,停掉了她所有的资源,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