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桌上已经干了的砚台里面就能看出来,谢安已经有阵子没有回来了。
“是不是因为我没有给粮食让谢安生气了?”楼问钗行到窗前嘀咕了一声,她突然想起之前的那个小女孩,以及这一路过来时候的见闻,不由地懊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肯定是因为我没有给粮食,这边的情况这么严重,谢安他一个人肯定承受了莫大的压力。”
她在梦里忍不住地自责,不知不觉东方的天空就渐渐地亮了起来,当阳光照在她房间的时候
的苦难,心里担忧,立刻想要去找谢安,但是没有在谢家找到人,失落,一直在他谢安的书房等,天亮都不见人,以为谢安因为自己不给粮食而生气了,失落,醒过来以后,叹息,再次接到了谢晗的电话,要见面,楼问钗觉得应该说清楚,答应见面
翌日朝堂之上,皇帝便把两人的意思悉数告知了朝臣。
“陛下,”话音刚落就有人出言反对,“今年年岁不好,臣家中也没有什么余粮,实在是爱莫能助。”
这话一出,立刻就有些朝臣跟着附和。
谢安冷笑一声:“陛下自然不会让你们白出,一石粮食可以抵你们所欠国库的一百两银子。”
“三千两?”立刻就有人接过了话茬:“谢将军,今年的年岁不好,一石粮食如今都涨到了三百两,怎么抵债的时候却是只值一百两了?”
孙有德拱了拱手:“这位大人还请莫怪,若是觉得谢将军所言不合适的话,可以直接从我孙家的商铺当中采买,一石只需要二百两银子。”
朝臣们交头接耳,但是看他们的动作却是无一例外都在摇头,相对抵消欠国库的一百两银子,孙有德所说的法子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皇帝扫视了一番群臣的表情,心中也就明白了一二,直接就拍了桌子:“总之现在就这两个法子,要么你们用粮食来还欠国库的银子,要么直接就从孙家商铺购买,谁若是再有异议,可别怪朕心狠手辣。”
“陛下息怒,”谢安见状先是劝慰了一番皇帝,而后又朝着群臣们开口,“各位同僚,非是陛下逼迫你们,实在是如今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流民们如今就聚集在京城外,倘若没饭吃一定会冲进城中,到时候抢夺粮食不说,他们只会认为是咱们这些做官的不管他们的死活,到时候杀人放火什么事情可都会做出来的。”
群臣一听这话又再次交头接耳了一番,而谢安就直戳戳地站在那里,看着分明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他心中却是一片惊涛骇浪。
“真是一群尸位素餐的家伙!”谢安心中冷笑暗道了一声。
他原以为这些人为了自己的性命多少也会妥协几分,却没想到一个个都是宁要钱不要命的家伙,他正准备出言再讥讽两句的时候,丞相却突然站了出来。
“谢将军,”丞相先是拱了拱手,做出了一副彬彬有礼的做派,而后才继续开口,“值此国乱岁凶之际,本官身为百官之首,愿意起一个好的带头作用,只不过有个条件。”
皇帝好似听出了什么,饶有兴趣地把视线递到了谢安的身上。
谢安却是嗤笑一声:“国不是你的国么?子民不是你的子民么?如今群臣在商量赈灾的事情,丞相大人居然还有什么条件,这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
“谢将军听了本官的条件再讥讽也不迟,”丞相却是直接出言打断了谢安的话语,“这条件说来也简单得很,只要谢将军自愿交出兵权,迎娶华康公主即可。”
“这个——”谢安顿时犹豫不决起来,一方面他自然希望百姓不再遭受苦难,但是相应的他可就要失去兵权以及迎娶华康公主了。
失去兵权这件事情对于谢安来说倒是没有什么所谓,只是后面这件事情却是……
孙有德看出谢安的为难,眼珠转了转适时嘲讽道:“丞相身为百官之首,没想到竟然不作为,不作为也就罢了反而寄希望于一个将军身上,寄希望于一个将军身上也就罢了,眼看问题要解决了便准备卸磨杀驴不成?当真是可悲可叹得很。”
“孙有德,注意你的言辞,这朝堂之上岂有你说话的份?”丞相一听这话登时就瞪了眼睛。
孙有德却丝毫不在乎,整理了整理身上的衣衫好整以暇地开口:“有没有的又如何?我只是想问问你们,若是谢将军不答应,你们就准备继续不作为,准备任由百姓们闹起来么?”
“这事儿和你没关系,你只要顾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丞相冷哼一声避重就轻地开口。
孙有德冷笑一声:“顾好我自己的事情?行,那我就说与你听听,我这次带来的粮食只够坚持一天,倘若今日百姓们没有东西吃,明日就能冲进京都城,到时候自然是哪个宅子最大哪个宅子最豪华他们会去哪里。”
这话一出,朝中顿时一片哗然,值此灾年,城中最富裕的地方自然是他们这些做官为宦的家中,一时间人人自危,若不是碍于丞相还在前面堵着,早有人应下方才谢安提出的建议了。
不过这么想的终归只是一小部分,绝大多数的人还是跟丞相站在一处的,他依然不松口:“不用危言耸听,我们心中有数,至于事情可不可为,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