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为了陛下宁可献出自己的性命,却不想竟然如此被人威胁,还请陛下为臣妾做主。”
皇帝一把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满眼的心疼:“爱妃何必如此,朕相信爱妃。”
这话一出,不光谢安,就连楼问钗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堂堂风华国的皇帝,竟然会是恋爱脑。
她眼看着谢安还准备开口,连忙阻止:“华康,你快阻止谢将军,莫要他继续说了。”
谢安的眸子突然看了过来。
楼问钗虽然不确定他是不是能够看到自己,却还是开口解释:“他分明就是更信任淑贵妃,无论你们说什么对他而言不过都是欲加之罪罢了,倒不如暂且闭嘴,先保住自身再另外想办法。”
华康公主有些听不懂这话,自然也就不知道该如何说。
谢安却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淡淡开口:“既然陛下心里头已经有了决断,臣便不再多言,先行告退。”
说罢,他便准备离开。
江令舟自然是紧随其后的,万万没想到华康公主竟然闹了起来。
“父皇变了,父皇不是父皇了。”
她大声叫嚷着,丝毫没有一点公主的德行,不过说实在的,其实往日间她也没有什么公主的德行,此刻也只不过是比那时更不庄重了一些罢了。
“胡闹!”
自高台之上传下来的声音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当中,屋内众人惶恐,扑通声响成一片,就连华康公主也被人按在了地上,怕她再胡言乱语甚至被堵住了嘴巴,其他人则是异口同声地开口:“请陛下息怒。”
“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把她给我带下去,今日也就到这里吧。”威严的声音传来而后就沉寂了下去。
谢安等人没有办法,也只能先行回去。
楼问钗跟在他们后面一路上都不发一言,一直到了将军府门外她才出言唤住了谢安。
“我都以为你不在了。”谢安笑着打趣。
楼问钗顿了顿才开口:“谢安,你近来是不是能看到我了?”
谢安怔了怔,四处看了看这才摇了摇头:“未曾,依然只是能够听到声音,不过也听得不是很真切。”
“多半是信号不好……”楼问钗嘟囔了一声。
谢安眉头微皱:“问钗,你说你什么不好?”
“啊,”楼问钗立刻搪塞道,“我的意思是说,总这么等待时机可不好,就算你手里有再多证据也扳不倒淑贵妃的,我之前同你说的事情,你还是要尽快做出决定——谋反。”
谋反。
谢安眉头紧皱,他承认楼问钗说的确实有理,但是心中却始终迈不过那道坎。
毕竟谋反乃是十恶之首,虽然他做的事情是为民做主,但是只怕也要落一个不好的名声,以至于到现在他还在心存犹豫。
“谢安,我知道让你做这个决定很难,如今还有一个折中之法。”楼问钗冰雪聪明一下就猜出了谢安心中的芥蒂。
谢安眼前一亮:“你且说来听听。”
“此事之关键全在大皇子,”楼问钗一字一顿,“若是他还活着,只要将他扶上皇位,那自然就不算谋反,反而更加师出有名。”
谢安觉得在理,让谢一先去悬臂城打探情况。
门外突然响起了声音。
楼问钗倏地从梦中惊醒。
她揉了揉自己的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脑子却不停转着。
她先前能够进到梦中,让谢安看到自己,许是病了的缘故,还有一次便是喝醉了,若是如法炮制,说不定便能够再次进入梦中,到时候没准就能够说得清楚了。
这么想着,楼问钗竟然真的搞来了不少的酒。
她看着这些烈酒,一咬牙,喝了个天昏地暗。
只是她想要的结果并没有如期出现。
楼问钗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有些发飘,眼皮重得很,睁不开眼睛,却能够听得见声音。
“真不知道她这是想干什么,非得折腾的所有人大半夜都不能睡觉才行。”陈娇娇的声音都透露出了几分嫌弃。
楼问书白了她一眼,不满道:“你有本事就别住在这里,自己去找房子住,谁能够折腾的了你?你不是傍上了什么大款,赶紧去找他啊,赖在我们这里做什么?”
“你!”陈娇娇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她这些日子都没去顾淮那里,想着钓一钓他,却没想到顾淮根本就不理会自己,唯一询问起来,还是再问楼问钗的事情。
她心里头实在是不甘心,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比不过楼问钗了。
因着如此,她看向楼问钗的眼神越发的狠毒。
楼问书正忙着帮楼问钗解酒,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淡淡道:“你照顾好问钗姐姐,我去换个手帕。”
等人一走,陈娇娇便再也不装了。
她朝着床边走了两步,看到楼问钗这副样子,不禁冷笑一声:“楼问钗,你的确有本事让所有人都喜欢你,只可惜你最珍视的东西在我这里,不管我把玉佩交给顾淮,还是交给谢晗,你都不可能再比过我了。”
“一个被摔过的玉佩而已,真不知道到底有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