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就传得沸沸扬扬吗?你才回来几天京城上下就知道了,再接下来大内会不会知道?”孟昭图见到孟从云居然从地上将自己扔出去的那几页纸捡起来一点一点翻开,愤怒之余忽然心头一动,嘴里面却怒斥道:“你觉得你父亲我,应该怎么向陛下解释?”
“父亲,这贡品不是丝毫无恙吗,父亲为何要斥责七弟?他好歹也是孟家子,难道他身负重伤还需要跟着商队不成?那不是在拖累吴松他们吗?而且从后来看,这些人固然是对商队不利,但是对于七弟也是痛下杀手,丝毫没有留情。父亲放着不去追查凶手,为七弟逃回一个公道,为何要揪住七弟不放?难道我孟家的颜面竟然会比他一个孟家子的性命还要重要吗?他也是父亲您的亲骨肉啊!”孟长云怒视了一眼在旁边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孟乾云,当即跪倒在地。
不过他这番话却让孟昭图似乎被彻底激怒,豁然起身道:“你这个孽子,居然敢指责你父亲了?你还真是长大了啊。就为了这么个小畜生就要将我孟家百年的家世富贵都要搭进去,换做是你,你觉得哪个更重要?我孟家世代都是朝廷勋贵,辅佐历朝天子,从无一日懈怠,今日我孟昭图养出了这么个只顾自己安危,却枉顾家族声誉,族人荣辱于不顾的孽子,我就该去陛下面前亲自请罪去。今日不打死你这个小畜生,我孟昭图哪还有脸面去见陛下?我孟家百年荣辱都被你这个小畜生给毁了。”
“来人,给我将这个不孝子孟从云拖出去,给我打死,不准任何人求情。”孟昭图的火气是越来越大,直到最后一挥手,直接命人将孟从云拖了出去。随即噼里啪啦
的板子就不断响起。
“父亲,你何其狠心?丛云今年才多大?他才不到十五岁,都尚未成年啊。你就让他跟随商队在外奔波两年有余,他一身的伤痕,多少次在外死里逃生,这是拼了命在为我孟家效命,难道父亲就真的什么都看不见吗?”孟长云急忙跪在地上,声音悲怆,“父亲你自己去看看,他才若小年纪,身上就到处都是刀伤剑痕,这是一个孟家子应该经历的吗?难道父亲就真的这么看中嫡庶之别?对他的生死就这么不看重吗?”
“你这个孽障,再说我把你拖出去一块打。”孟昭图被他一顿话劈头盖脸说的脸色铁青,几乎是指着孟长云的鼻子斥道:“身为孟家子就该明白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我让他去商队历练那是看重他,若不是他这些年有了些许功劳,我早就将他交给有司问罪了。处事不周,危及家族,放纵贡品商队涉险,出事之后游移不定,哪有一点是我孟家子嗣该有的风范?今日不打死他,他日我孟家定然会被他拖累,万劫不复。”
“就为了你那所谓的颜面,就能硬生生的打死自己的子嗣?父亲,你好狠的心。”孟长云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父亲,心头涌起一股绝望。事到如今不管自己之前的谋划为何,当亲耳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他还是一阵阵的哀伤。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性格,今日若是不想出什么办法来,只怕孟从云真的会被活活打死。而且孟长云根本就不指望自己的父亲能够手下留情,这眼前这么多朝廷的兵丁在此,自己的父亲到底要做什么已经是一目了然了,这是要拿孟从云的性命去堵外面的悠悠之口。这一点就算是自己和孟琦云在如何算计,又如何能够算得到,一个父亲,在朝廷都未曾追究的情况之下,居然就这样拿自己的亲儿子的性命去堵那些流言蜚语?就为了孟府的颜面,就为了自己在陛下面前的面子?
“呵呵,我真是养的好儿子啊,一个一个都来教训我这个做父亲的来了啊。”孟昭图冷笑不已道:“我看你也被我惯坏了,再敢胡言乱语,把你拖下去一块打。”
“好啊,你拖啊。今日我便和七弟同生共死。他若是死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或者还有何意义?”孟长云此时状若疯狂,根本不顾及身边父亲的脸色,也没有将谋算
一定的孟乾云放在眼里。
“好啊,来人,将这个孽子也拖下去,给我一起打,打死了我孟家就少一个祸害。”孟昭图指着外面的护卫怒吼不止。
孟长云被拖出去之后,外面的板子声音变得更大了,而且和孟从云几乎从头到尾很少出声不同,孟长云在旁边怒骂不止。
“侯爷,这再打下去,只怕两位公子根本就不能承受啊。侯爷一心为公我等皆知,犯不着为了些许的市井流言害了两位侯门贵子的性命。”孟长云被拖走,孟乾云脸上浮现出一丝喜意,但是随即就听到书房之中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犹如暗夜之中的夜枭一般冰冷,但是却一下子说的孟昭图脸色微变,“而且侯爷有这个决心,陛下那里就已经不会怪罪了,若是真的伤到了两位公子,只怕外人会说侯爷做戏太过,到时候又变成了侯爷的不是,难保不会被有心人利用。”
“这位丈夫是?”来人从书房后面转了出来,中年人,面下无须,说话声音略显阴柔,不过却真的让孟昭图变得宁静下来,只不过旁边的孟乾云却似乎有些不甘心道:“七弟犯下大错,如果不被重罚,往后如何领着商队为孟家效力?而二弟今日也实在太过,责备父亲,实在是不该。”
“大公子的意思,莫非真要将自己两个弟弟打死不成?”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