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知道,如今我耶律南下各部已经打下了莫州,瀛州和沧州弹指之间就会被我军拿下,失去了河北屏障,这汉室天下还能撑到燕军崛起之时吗?”耶律弘基只是微微一愣,随即冷笑道:“公子孤处燕地,内外无援,就算是得到百姓认同,那又如何?以一地和我耶律人争雄,岂不是螳臂当车?”
“螳臂当车?也是吧!”孟从云微微一笑,看着对方道:“可是我燕军此前从靖北城一隅之地,兵
不满万,将不过数人,尚且被大王子围困其中,不得脱身,朝不保夕。但是如今,半年时间,我燕军就已经拿下了蓟州和平州,兵锋漫过檀州,足以和幽都相抗衡。如此速度难不成还怕数年之内,不会反攻幽都,将你们打回去吗?”
“那是我父汗的视线在南不在北,所以才会被你钻了空子。”耶律弘基哂然道:“若是我耶律主力北返,那么七公子以为自己的日子还能好过吗?你如今兵将能有多少?能经得起多少次消耗?”
“算了,争论这些也没多大意思!还不如你我战场上再看如何?”孟从云笑道:“虽然耶律乃是我燕军生死大敌,但是我汉家历来好客,大王子既然来了,还带来了大汗的一番赏识之意,也罢,今日本帅设宴,款待诸位如何?”
“这么说来,七公子是不打算和谈了?”耶律弘基见到孟从云直接挥手让人去准备,顿时摇头道:“本王乃是一番好意!而且我耶律大汗亲自发话,难道七公子觉得诚意不够?”
“敌人之诚意,就算是如山如海那又如何?”孟从云直接摇头冷笑道:“所以这等事以后休要再提,我燕军只要还有一人在,就绝不会向你们耶律人屈膝投降,那岂不是拿着我汉军军魂来开玩笑?”
“你!”耶律弘基豁然起身,朝着孟从云怒道:“既然话不投机,那七公子这顿饭只怕本王是吃不得了!你不肯投诚,那就等着来日本王在战场之上亲手抓住了你,拿着战刀逼你投降了。”
耶律弘基拂袖而去,直接让在场的所有人面面相觑,随即各个怒意大盛,反倒是孟从云自己坐在原地镇定自若,甚至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公子,这耶律人是什么意思?”铁鹞子在旁边见到所有人都没有出声,顿时出口打破了宁静,朝着孟从云问道。
“耶律人的意思自然就是耶律瀚雄的意思,想让我们投降,然后调我燕军去
对付陈凡,好一举拿下汉室江山。”孟从云笑道:“不过这个耶律弘基好像却有别的意思,只不过他没有明说,也罢,方奕,你晚间的时候去通过地道,去把他带到刺史府,我们再谈一次!”
“和当初靖北城一样!”孟青云在旁边笑道:“刚刚云哥哥几次说到背叛汉室先祖,是不是在说耶律弘基?我看他脸色当时变了几变,当时却没有说话,看起来,他有想法。”
“走吧,我们回去。”孟从云起身道:“让第五都暂时开赴连山镇,接替骑兵第一都返回,我们如今既然拿下了连山镇,那就可以利用此地隔绝幽州和蓟州之联络的地形,连同三河组成一个彼此相连,互为犄角的防守阵型,挡住耶律人接下来的攻击。”
“那耶律瀚雄的心思如何应对?”方奕在旁边和铁鹞子对视一眼之后,有些担忧的问道:“耶律弘基此行不论收获如何,都会带来巨大震荡,到时候只怕会让天下人误会,我燕军和耶律人贸然接触,也有可能破坏云帅一手竖立起来的百姓信心啊?”
“此事不难,去通知石墨,他知道怎么办!”孟从云笑道:“至于百姓那边,我猜耶律弘基会帮我们一把,说不得他返回之后就会派遣兵马前来蓟州,到时候大军厮杀,自然可破一切谣言。我们只要解决了中原和江南等地的误会,那么就可以顺势连消带打,让耶律瀚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孟从云说完之后直接离开,但是方奕很显然对于这种事情的处置并不擅长,所以依旧有些沉吟,反倒是孟青云停下脚步笑道:“师兄莫要担忧,云哥哥的意思是,幽燕之地的百姓近在咫尺,只要我燕军和耶律人再度打起来,那么谣言自然不攻自破,而所要担忧者,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中原和江南,这一点就不需要我们操心了,石墨大哥那边云哥哥早就送去亲笔信,到时候必然会趁此机会反戈一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