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拆开信封,信上只有简短的几句话。
“恭贺恩师荣登宗主之位,弟子囊中羞涩,买不起奇珍异宝,只好替天月宗送来一封战书作为贺礼,不知恩师敢应战否?”
姜元看着信上的内容,气得脑瓜子疼,自己收的都是啥人啊。
不过想一想,他们的叛逆可以抽奖,好像也还不错。
“你的好徒弟说了些什么?”
云鸿见状,贱兮兮的走过来,一副幸灾乐涡的样子。
姜元扔下书信,“天月宗要单挑青阳宗,云鸿师兄你的表现机会来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师弟你才是宗主,该怎么应对当然由你决定咯。”
云鸿拿起信纸,“嘿,还真是良师高徒啊,这阴阳怪气的本事,也是得到真传了。”
所谓当局者迷,云鸿自己就是老阴阳人,却一点都不自知,面对宗门危难,依旧只顾着阴阳同门。
姜元越听火越大,一把抢过信纸。
“云师兄要是觉得青阳宗的荣辱与你无关,你要是怕了天月宗,可以躲到后山去。”
“躲就躲。”云鸿轻笑一声,“本来就是你的弟子惹出来的事,别动不动就拉上整个宗门,把自己搞得那么委屈。
“对了,温馨提醒一下,据我所知,天月宗最近从各方招了很多人,都是实打实的精英,师弟可得小心应对哟。”
“老子打的就是精英。”姜元拍桌而起。
姜元虽然自己躺得很平,但好歹清楚整个宗门是个命运共同体,兴衰荣辱都是一体的,而云鸿这等混子,则纯是宗门蛀虫,对自己有利的就往上赶,对自己不太有利的就当缩头乌龟。
想当年青阳宗也是一呼百应,天下莫敢不从的大宗,如今却空剩下个名头,就连天月宗这种新兴势力都敢上来抽青阳宗一个耳光。
然而姜元的愤怒却没能激起云鸿的斗志。
云鸿只是冷冷一笑,转身而走,那神情显然是在说,“就你那点能耐,去了也是丢人现眼”。
姜元无奈重新拿起那封战书,想着该怎么应对。
举白旗肯定是不可能的,现在青阳宗就靠祖上留下来的名声死撑着,如果连名声都丢了,估计宗门上下全得叛出宗门。
只能考虑怎么应战,姜元细细想了一下宗门的实力,好像除了那六个老头,就没有能拿的出手的。
而天月宗宗主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发了横财,竟然在开宗十多年里,笼络了众多高手,直接跻身一流宗门之列。
现在的关键是不知道天月宗想怎么比试,拼人数肯定是毫无胜算。
正寻思着,天空中突然响起林复的声音。
“恩师别来无恙啊,听闻恩师荣升宗主,弟子特来拜贺。”
话音还在空中飘荡,林复已经踏风而至,缓缓落在姜元身前。
当年林复和唐立在根骨测试时,都是灵品根骨。
入门后,修炼速度也是遥遥领先于宗门其他弟子,是名副其实的天才。
如今两人更是弱冠之年入金丹,羡煞同道。
林复更是一入天月宗就成了,天月宗第二大福地“白玉峰”的山主。
姜元没有起身迎接,依旧正襟危坐,慢悠悠喝着茶,保持着作为师父应有的架子。
“哟,两年不见,徒儿身法越发长进了。”
“都是恩师栽培的好。”
林复倒是客套话一个接一个。
毕竟拜师时间比唐立晚很多,没怎么受过唐立的那些苦,对师门也没什么怨气,跳槽纯粹是因为待遇差别。
姜元继续道:“徒儿为什么一定要离开青阳宗呢,如果你不离开,现在玉虚山脉诸多福地且不是随你挑?”
林复笑了笑,“师父应该也听过,‘良禽择木而栖’,如今您已经当上宗主,想必也清楚青阳宗目前的处境。”
“是啊,就连曾经的宗门天才都成了他宗的打手,青阳宗的处境可想而知。”
“恩师误会了,踢青阳宗山门是天月宗主事们的决定,弟子只是代为转达,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弟子绝不会当别人的打手,不到万不得已,也绝不会向恩师出手,此次比试,我不会参战。”
“有你这话,余心甚慰,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聚聚散散并没什么,只是世人总喜欢过了河就把桥拆了,你能念旧,就证明当年我没看错人。”
“恩师谬赞了。”
林复毕恭毕敬行了个礼。
两人寒暄完,姜元也说回正事。
“天月宗打算怎么比,友谊第一还是不死不休,切磋还是大战?”
“我们天月宗无意义任何宗门为敌,只是切磋道法而已。”
“怎么个切磋法?”
“除宗主和长老外,所有弟子同境界轮流切磋,败则淘汰,胜则继续,最终剩下的人多的一方得胜。”
林复在青阳宗待了十三年,对青阳宗了如指掌,知道青阳宗虽然人数众多,却没有几个真的实战过,都是些马屎外面光的玩意,没几个能打的。
姜元虽然才来到这个世界两年半,但也大概了解青阳宗的情况。
只能委婉道:“可是青阳宗弟子众多,恐让世人说我青阳宗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