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你已经在最低谷了,你就没什么好怕了。”
杨东健哼了一声,他真实的心态肯定没这么快调整好,但是在许婧面前他不愿意露这个怯,装也要装起来。
“而且就像你说的,我就算去取证告你,顶多也就十五天。”
许婧看着杨东健,“我觉得这样不公平,你留不下案底,谣言却会一直在。我不受影响是因为我顶得住,不是因为你做的事情是什么无害的小事,换个人被你这么搞,精神崩溃的抑郁的自杀的都有可能。”
“呵,抑郁症?你吓唬谁呢?”
许婧没有理杨东健的挑衅,她看向庞振,“庞振的做法我也觉得不好,就算是你这种人,也不能把人逼到绝路上,不过他做了也就做了,他和那些被你亏待的人也该拿点补偿。我一直觉得,有些人走到绝路不会绝望,反而会生出希望,以为自己拿到了什么天降大任的剧本,现在遭难是为了日后更好地卷土重来。”
许婧的视线又转向杨东健,“我觉得这是种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不让你因为遭受的打击太大而万念俱灰,失去活下去的希望,所以给你一个幻觉。”
许婧的语调极平,像她平时跟任何人谈事情一样冷静,单纯叙述的口吻。但杨东健就在这样的口吻里终于听出了一点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他的身体比他的意识先察觉,不由自主打起了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