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才言曰:玉之美,有如君子之德。”
看到我接过了玉佩,独孤信脸上的笑意更浓烈了,仿佛看到了一匹烈马被自己所征服一般,正欲说些什么却被我一言打断。
只听我斩钉截铁的言道:
“只可惜,你很显然不是这样的君子,配不上啊,配不上!”
言毕,我一把便将这块玉佩摔了个粉碎。
将独孤信那一脸铁青地表情瞧在眼里,我微笑着言道:
“啊呀,真是抱歉,一时失手摔碎了独孤大人的玉佩,不过大人财大气粗,想来不会介意这么一块小小的玉佩的。”
随即微微颔首,我转身便准备离开了。
独孤信瞧着这满地的碎玉,这便是高辰给自己的答复么?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般说来,他是誓死都不会为自己所用了,是么?
我走了几步后,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身来,用一种十分逗趣的表情,一本正经的问道:
“欸,独孤大人,你,难道……是个断袖?”
你说吧,一个男人如此锲而不舍地要将一块玉佩送给另一个男人,这种变态一般的执着,真不是断袖么?
想到这,我不禁打了寒颤,然后毫无留恋地转身潇洒离去。
而独孤信闻言却是一愣,思忖片刻后,居然摇着头笑了,只是这笑容有些阴森可怖。
……
都怪这独孤信,耗了我不少时间,不知道公主是否移驾出了后宫,别让她久等了才好啊!
才刚一走出那个拐角,却看到二公主萧玥与三公主萧玟并肩而立,而身后站着的,不是二驸马穆宴和三驸马嵇穅又是谁?
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了片刻,瞧见了他们表情的异样,我不禁心中有些不安,翘首向他们身后扫了一眼,未曾见到我家公主的身影,不知为何,那份不安被无限扩大,不觉有些愣住了。
还是二驸马好意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提醒一般地言道:
“你怎么现在才来?”
意识到失了礼仪,我这才急忙躬身抱拳行了一礼,言道:
“给两位公主殿下见礼了!”
两位公主殿下出于礼节,微微福神回了一礼,却也没怎么说话。
三公主脸上愠色显而易见,而二公主脸上却是一脸担忧地瞧着我,再看看穆宴那恨恨地表情,和嵇康难得一见的沉默,我这才意识到,发生大事了。
我慌忙问道:
“我家公主呢?”
听到我还有脸询问长姐下落,三公主萧玟气呼呼地迈出步子向前想找我理论,仿佛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正欲历数我的罪状,却被二公主萧玥给拦了下来。
许是心中不甘,萧玟冷言说了句,道:
“长姐同逸仙去了太和殿,大驸马满意了么?”
为了防止三妹当场胡闹,引起不必要的瞩目,二公主萧玥立马拉着萧玟便先行离开了,向二驸马穆宴投以感激的目光,希望他将发生的事情告知大驸马知晓,免得他夫妻二人生了嫌隙。
二驸马知道萧玥的担忧,坚定的点了点头,让她放心将此事交给自己处理。
我还未从萧玟的那句话里回过神来,一把拽住穆宴的衣领,不敢相信地再问了一遍,道:
“她刚才说什么,公主,公主她为何……”
陡然间的心如刀绞,疼得我都无法再继续言语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
“你怎会同那独孤信走得如此近?”
穆宴原本想恨恨地教训我一番的,可看我如今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顿时心中不忍,改为好言宽慰了。
我眼睛红了,怒道:
“我何时与他走得近了?”
说我同独孤信关系匪浅,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那你方才同独孤信言语亲密,还接受了他的玉佩,这又作何解释?”
“从无……”
此事两个字还没吐出口,我便意识到了自己犯下了一个多么致命的错误。
难道,那场景刚好被公主给瞧见了么?她以为我接受了独孤信的玉佩?
呵呵,多么可怕的巧合啊!
“你是没看到方才长公主的表情……”
那般遗世独立的可人儿,露出那般痛苦不堪的表情来,只是瞧着就让人心中不忍了……
穆宴的欲言又止,宛如一柄利剑穿胸而过,我疼的两眼失控般地不断落着泪;我抓着自己的领口,剧烈的喘着粗气,胸口堵得慌,仿佛快透不气来了,愣是把穆宴和嵇穅都吓坏了。
忙围了过来想看我有无大碍,却被我伸手挡开了,仿若失了魂一般,从他们身边缓缓走过。
“让我,一个人,静……”
拼劲最后一口力气,缓缓地将这几个字吐出了口,说道最后声音都哽咽了。
这辈子,终究是我,害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