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帅了。
……
对于太皇太后的忧虑,几位被罚在戍卫营做执戟郎的驸马督尉们自然也无法尽数体谅,他们都沉浸在各自的喜悦与忧虑中了。
太皇太后通过了驸马督尉从军之所请,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了。
且不说四驸马刘季被四公主追打得到处乱窜,最后又是哀求又是请罪地才将四公主给劝了回去;而那正沉浸于可以名正言顺入伍从军喜悦中的二驸马和三驸马,也遇到了各种的苦难与忧愁,二驸马是难以见谅于二公主殿下,而三驸马则是被父亲大人与几位叔伯长老们轮流恨恨地数落了一通。
他们当中除了大驸马高辰依旧安静做他的执戟郎,恪守本职没有节外生枝外,其他几位驸马都尉们都因此事而被搅和地疲于应对了。
自刘季与四公主闹腾那日算起又过了两日,我与刘季还有令外两位执戟郎结束了今日执戍之责,在与另一组人交接了工作后,便正准备各自回营,却又临时接到了巡视外野的指令。
虽然这般突然添加额外任务的指令也是时有发生的,可这回指令下的还是比平时晚了些,因为方才酉时已过,眼瞧着将要日落西山了,再过不不久天便要黑下来。
刘季闻言,不禁叫苦不迭,这若是天黑了去巡视野外,是个苦差事不说,指不定会有遇到凶残野兽的危险,这可不得不引起重视啊。
我瞧着这天色用不了多久便快暗下来了,心中也不禁暗自嘀咕,若是巡察得晚了,只怕今晚与琬儿之约,便有迟疑或者失约的可能性了。
一念至此,不禁暗自叹了口气。
军令如山,岂有心中因有怨气,而不去执行的道理。
在次检查了随身装备,既然是巡视野外,就少不得弓箭刀执,还得携带火把,等天黑下来做照明之用,再带了些水和干粮,依然是原来这四人一组,到分配给我们的那片区域去做巡视。
才行至半路,天色便逐渐暗淡下来,沿途时不时可以听到鸟兽鸣叫或低喘之声,恰好此处地形偏向山谷,这些声响来回传荡,此起彼伏,若是初次野外巡视,早已被吓得浑身哆嗦了。
虽然这些日子也算是习惯了这种情况,可刘季这次听来还是颇有些毛骨悚然的,身子不禁抖了抖,握紧了手中的长戟,暗自给自己鼓劲。
我与刘季的位置恰好是队伍的中间,对于这种列队模式,我似乎也从中看出了一些端倪,因为每次执行外出巡逻任务之时,我与刘季的位置总会被安排中队伍的中央,这几乎是一种暗中保护的状态,很显然,整个戍卫营的人都知道我们的身份为何了。
在身后拍了拍刘季的肩膀给他鼓劲,刘季瞧着我也在心中也多添了几分勇气,逐渐放慢的步子又开始加快了脚步,走起路来也越发有干劲了。
我们四人又再走过一段路段后,天也完全黑了下来,我们点亮了彼此手中的火把,稍微补充了些口粮与水后便继续前进,待巡视过前面小丘高低下的一段小路后,我们便按照原路返回了。
眼瞧着任务也将要完成了,几人也不觉松了口气,原本有些紧绷的神经也因为一路都没遇见什么微笑而略微放松下来,彼此间也没了开始时候的拘谨,一来二去,便也有了一一些平常的交流。
其实,自从二驸马和三驸马被调离之后,我与刘季几乎是雷打不动地组合一队,而另两个人却时常更换,即便前一刻与这两人熟络起来,后一刻便很难再遇到这两个人。
所以除了平常的唠嗑,我与刘季基本上不会与另外两个人有太多的交集。
只是今晚这两位倒与我两人的脾性相称,三言两语见,几人都熟络起来,而里边有一位叫罗恒的人,却是个令人一遇难忘的健谈之人,因为他与平常人相比,多了几分胆识和气魄,与我们交谈也不会因着我们是驸马督尉的身份而多疏远,这也就是我和刘季为何会同他聊得来的原因了。
这位罗恒也才十九岁的年纪,在戍卫营待着也快一年了,他是从地方军营选入京都戍卫营的预备军,因在选入京都之前,都必须要在地方军营服役一年后,从中选出优秀的军人入选京都的军营,分选军营后,成为预备军。
“欸,罗兄弟,你可知道这是何处?”
刘季与罗恒年将相仿,又都是热血少年,好交朋友,这一来二去两个人便熟识了,瞧着此处夜晚有些诡异,不禁开口询问道。
罗恒自己观察了下四周,再结合这一路走来的时辰推算,言道:
“这里应该是‘归谷’,因常有子规鸟栖息林间,时常可听见布谷鸟叫,其声形似‘不如归去’,所以当地人将其取名为‘归谷’了!”
“原来如此!”
刘季忙点头称是,顿时对这个小山谷多了几分喜爱之意了。
我跟在刘季身后,闻言,也不觉微微一笑。
“嘘,噤声!”
走在前头带路的罗恒突然降低了身形,立马将手中的火把熄灭,示意我们噤声,很显然前面有情况!
我们即刻也熄灭了手中的火把,纷纷伏低身子,往杂草丛生的草堆里钻了过去,一前一后,纷纷在小山丘的草堆中伏下了身子。
今日月亮隐匿于乌云之间,不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