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对比一番,一模一样,不禁面带喜色,言道:
“果真是监军!”
随即立马将私营从新包好,恭恭敬敬将印章送还我手中。
罗恒见状嘴角也不免露出笑意,忙挥手让手下立刻让出一条道来,在我左手边带路,言道:
“监军这边请,大元帅已经等候监军多时了!”
听罗恒这般说,我的心思也不禁一沉,也不知接下来是福是祸,可一想到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觉又加快了脚步,突然很想尽快见到大元帅,与大元帅商讨接下里如何应对如今局势。
在罗恒的带领下,我们几乎没什么障碍便往中军主帅营帐方向走去,这一路走来,所有将领各司其职,即便遇到见到罗恒领着一队人往这边走过,也目不斜视,毫无交头接耳之相,由此可见,大元帅军纪严整,可见一斑。
营地之中严令禁止纵马奔走,故而这一路我们都需步行而至。差不多走了快一炷香的时间,风雪也逐渐变小了,眼前的景物的可见度又提升了不少。
行了这一路,我已经开始喘着粗气了,虽然寒风如刃,刮在脸上有些生疼,可我着一身厚实的冬制公服以及缓和的斗篷和貂帽,便帮我挡住了这严冬大部分的寒冷。
我呼着热气,不禁停下脚步往四周望了一眼,想看看众军士身上的冬衣是否有如数到位,若是有一个士兵因为冬衣等物质未曾运到而冻死,那便是我这监军的莫大过失了。
罗恒见状,便知我此时忧心何事,也停下了脚步,言道:
“监军敬请放心,过冬军需都已按时运达,军中将士可无忧度过这个寒冬。”
闻言,我微微颔首,可随即又眉头紧蹙,悠悠道了句:
“只怕不够……”
罗恒微微差异,后勤补给罗恒是心中有数的,按理说应该已足够,可为何监军会忽出此言,不禁反问道:
“监军所指的是?”
“难民!”
说完,我忧心忡忡地快步继续往前走去,罗恒闻言,先是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立刻快步跟了上来。
再快到中军大帐前时,罗恒突然停下了脚步,向我行了一礼,言道:
“末将只能送监军到此处了,接下来就得靠监军的胆量、谋略了,监军多加小心!”
罗恒的话意味深长,微笑着做了请字状,随即恭敬地退了下去。
我心中不禁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军营之中,只尊重有胆有识之辈,若是略显胆怯,只怕得遭人笑话,如何能博得众人信服?
果不其然,当我看到中军大帐外左右各排列整齐得十五个刀斧手时,我不觉扶额哀叹,顿时便想起我与公主成亲那晚,紫玉丫头在新房外摆得那个令人眼花缭乱得剑阵,当时差点没把我给吓死,这回我算是明白了,紫玉丫头那招还算是牛刀小试,眼前这些人拿得可都是板斧啊!
要从一把把披将下来得斧头下经过,这只有不要命得人才敢去做的吧!
一直紧紧跟在我身后的阿正瞧见这阵势也不禁傻了眼,不禁瑟瑟言道:
“公子爷,他们,他们不会是要公子爷你……”
还未说完,阿正不禁吓得直咽唾沫星子。
原来罗恒的那句话是这般意味深长,我不禁感慨着这从军打战磨练出来的人,果然都不是一般人啊!
我不禁嘴角抽搐,故作镇定的轻声反问了一句,道:
“怎么,怕了?”
阿正先是点了点头,但一想到自己有保护公子爷的责任,忙又摇摇头,十分努力地客服自己内心的恐惧,鼓起勇气说道:
“不,不怕,阿正要保护公子爷,对,阿正一定要保护公子爷,这回,就,就让阿正替公子爷走这一遭!”
说完,阿正这小子就要没头没脑地往那斧阵中冲过去了。
我忙一把拉住了他,为这小子的憨实惹得苦笑不得,小心点未必会出事,可向他这样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反而更危险。
“行啦,你小子以为你家公子爷我是谁啊?北魏当朝长公主的大驸马,太皇太后钦点的东征大军监军,高家的长子嫡孙啊,这小小的巨斧阵能奈我何?他们又敢奈我何?你小子还是乖乖在这等着!”
说完,我不禁深呼了一口气,方才自己说得是淡定从容,可心中不免也在打鼓了。
说什么,也不能给琬儿丢脸啊,怎么说,我也是长公主的驸马爷啊!
打定主意,一把将阿正拉在了身后,随即脚步生风,目不斜视地淡然从这两列刀斧手中间走过,我只看到眼前不断有巨斧从眼前搬起,而身后不断响起一阵阵刀劈斧砍的破空之声,甚是吓人……
我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安然走到了大帐外,两位守门军士恭敬地向我行了一礼,满脸的敬佩神色,随即在我跟前拉开了大帐的帷幔,仿佛是在说我已经顺利地通过了考验,获得了可以进入中军大帐的资格!
远处,传来阿正那小子兴奋不已的欢呼声,因为在他眼中,自己公子爷如此英雄了得,从容不迫地走过了那吓破人胆的巨斧阵,简直就是英勇神武,婉若天人!
听到阿正的欢呼声,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