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言以为对方会读国内外的名著，毕竟人家戴眼镜时就一副很文艺的样子。谁知道季砚亭捧着一本说话技巧相关书籍看的入神。
这么帅的人也会有说话困扰么？季砚亭嘴里说出什么来，看在脸的份上，别人也会把他原谅吧？
“忙完了？”季砚亭放下书温柔的问。
“嗯嗯，就休息一会。”
“想吃什么，我请你。”
林知言眨巴眼睛，很认真的问：“你在我打工的地方请我吃饭，你觉得合适不？”
这人就不觉得奇怪么？作为员工，跟客人坐在一起吃饭，本就不合适。
“那一起去附近餐厅吃？”
林知言点点头：“行吧。”
正好他在门口站一上午，腿酸肚子饿。
在餐厅包厢等上菜时，林知言揉揉腿，没揉几下，季砚亭就从对面坐到他旁边，捞过他的腿揉捏。
他的腿就这么搭在季砚亭大腿上，感觉特别奇妙。他不好意思，想缩回，对方死死摁住不放。
“别动，你站很久，不揉揉的话会肌肉劳损。”
尊嘟假嘟？他怎么不信呢？
他一个大男人让另一个男人给自己揉腿，还以这么亲密的姿势，是不是很奇怪？
他跟季砚亭只是普通朋友，这番举动太亲密，他很不习惯。挣扎一下，把自己的腿收回来。
他一脸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不习惯这样。”
“无妨。我只是见你站一上午，帮你缓解缓解肌肉酸痛。”说完一副落寞模样。
“对不起，我还以为我们是很亲的朋友，所以才这样帮你揉腿。”季砚亭道歉，语气低落，叫人听了自责不已。
林知言心被揪住，赶忙找补：“我只是不习惯别人碰触而已。没有不把你当成很亲的朋友。”
“我朋友不多，挺珍惜你的，希望以后我们相处，你有什么不适的就直接说出来，别像今天一样造成误会。”季砚亭说的很诚恳，叫人听不出错处来。
林知言听了隐隐有愧疚感。是半夜醒来也会自我反省：我太不该了。
吃完饭，季砚亭说有事，就不陪他回书店了。
目送人离开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林知言还驻足在原地。
喜欢的人网上跟自己网恋，现实跟自己只是普通朋友，能看到不能有亲密举动，各种苦楚大抵只有季砚亭自己懂吧。
季砚亭没陪着阿言一起去书店，是不想让对方尴尬罢了。刚才吃饭时，看对方如坐针毡的样子，自己的心跟针扎一样疼。
在等一段时间吧。等到从网恋到奔现后，一定给对方巨大惊喜。
……
因着中午吃饭时，萌生出愧疚感，林知言主动给季砚亭发消息，邀请对方一起去打篮球。
堂姐凑过来，视线落在他手机屏幕上。“哟，跟季学弟聊天呢？话说拍摄的事再考虑考虑呗，有五千酬劳，虽然不多。”
林知言摇摇头：“他又不缺钱，我去请他，不是欠人情了么？”
钱还比较好还，人情最难还。他最不想的就是欠人情了。
“好吧。我顺路送你回去吧。”
林知言点头，跟着堂姐走到停车的地方。
回到家，他换好运动服拿篮球下楼。季砚亭已经等在楼下了。
之前好几天没见到季砚亭，他顺嘴好奇问：“还没问你前几天去做什么了呢。也没个消息。”
“家里有些事，喊我回去一趟。”
林知言“哦”了一声，见人没有展开说说的打算，他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小区的篮球场平时都是小学生初中生过来玩，今日不知怎的，有几个年长的霸占几个球场。几个小学生杵在那要哭不哭。
其中，一个染一头黄的精神小伙吊吊的说：“喂，你们输了，就不能用这个球场。要哭回家找麻麻哭去，可别在这里丢人。”
小伙的同伴哄堂大笑起来：“大哥，这小学生该不会打输了只会哭唧唧吧。”
小学生也是有自尊的！接受良好教育的孩子基本不会像熊孩子一样，他们接受的素质教育不允许撒泼耍赖，输了也只能眼眶红红。
小孩跟年长的比本来就没有优势，何况是比投篮。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输了，小区所有球场以后都不能用。明明只是说单个球场而已……
明明就是这些大人说不清楚，反倒来说他们输不起，太可恶了！
林知言看不下去，想要帮小孩出头被季砚亭拦下。“你累了一天，我来吧。”
黄毛见状出言挑衅：“哪里来的小白脸逞强啊？”
季砚亭听到别人这么说他也不生气，语气平和像是没有脾气的人。“比投篮如何？”
“你要比，我们就得跟你比么？你当你是谁啊？真搞笑！”黄毛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此话一出跟着的小弟哈哈大笑起来。
“那单挑，先进三球的人赢，你能从我这进一球，我给一万。”
林知言听罢赶忙上去阻止：“你钱多烧的呀？”
他从小锦衣玉食，可也知道普通人家不生病的话，一万是全家一年的开销了。季学长说得不痛不痒，就跟一万块只是数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