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的对方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季学长告诉班导他生病这件事是猜测的,没有实质性证据,他要是冒然问,别人一个不承认,岂不是显得很尴尬。
再说,有证据又能怎么样呢?他能问季学长为什么要这么做么?别人要费力的编答案,他还要假装兄友弟恭。
他很确定自己不是个弯的,但要说对季学长一点除了友谊以外的感情都没有的话那绝对是假的。
是有一点特殊的感情。在他这个年纪,血气方刚容易心动。在一起容易,相守却很难。人生几十年,跟一个人过几十年,他还不敢想,也没有把握真能做到。
他是怕,到时候朋友没得做,见面还得尴尬。
“请假了。”他抿抿嘴回。
“我刚好也没课,一起回去吧。”
两人并排走着,他也不主动说话。等到了不同路时,他说了句客套的话,就进楼里。
他能感觉到,后边的人视线落在自己后背,目送他离开。
季砚亭也感受到对方的疏离,脸上都是颓然之色。
明明在游戏里,阿言是那么主动追求自己,可到了现实,对方好像不想跟自己有除了朋友以外的关系。
世俗果然是很多人没有办法逾越的,只有在网络上,才会做回真正的自己。
季砚亭不着急跟阿言把话挑明,自己有的是时间。
不想在没有把家里这一关解决掉之前跟阿言确定关系,这样太不负责任。
季砚亭筹谋许久了,只差操作。抬手看一眼时间,他没有回家,而是驱车回老宅。
自己在长辈面前表现出的都是感情寡淡的样子。这段时间偶尔回老宅,还会带串佛珠,看有关出家的资料。
家里的人还真觉得自己要出家了,每次回去看自己的眼神都很奇怪。
季砚亭回老宅,季母很意外。
雍容华贵的妇人看到儿子盘着佛珠皱眉。她找话题:“儿啊,刚开学不忙么?”
季砚亭摇摇头。自己把活动和选修课的学分都拿了,这学年都相对轻松。
也说不准,许多有规划的学生,会选择在大三时,实践或跟导师做项目等丰富履历。
季砚亭不需要丰富履历,却也想做个小项目,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水平,真正做项目时,能有多少错漏。总一味走家里铺好的路,不知水下深浅,容易出事。
母亲提到他的感情问题,有点忧愁。
“你从小到大就是个孤冷的性子,也没啥朋友,将来 得吃亏。”
季砚亭眸色沉了一秒,带着试探性的语气问:“妈,若我一辈子不结婚呢?”
季母佯装淡定的喝咖啡,心想:儿子难道真想出家?
“儿啊,未来还很长,你可千万不要一时想不开啊。”
“妈,我想吃斋几天,为您祈福。”
季母扯出慈爱的笑容说:“好,都依你。妈还有点事,得出去一趟。”
季砚亭耸耸肩,吩咐做饭阿姨给自己做斋饭。
他装模作样在房间里打坐,第二天装没事人开车回学校。
老宅离学校不远,不堵车的话开车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白天没课时,就会去看看学弟军训,用小号跟学弟下副本。周末就回家吃斋饭,装出遁入空门的样子。
季砚亭以寡凉示人,把母亲急得带他参加各种晚宴,介绍别人家的千金。
他想,自己是不是操之过急,适得其反了?
不过不要紧,自己还有另一个计划!
在参加几次晚宴后,季砚亭回家一副痛苦的模样。还以生病为由,向学校请了一周的假。
季砚亭在老宅待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每天痛苦的撞东西,砸东西。
戏演得差不多了,才跟母亲痛苦的说:“我不正常,妈我不正常,我不喜欢女人。别人说不喜欢女人的男人不正常,很恶心。”
季砚亭眼神充血:“妈,我都不敢告诉别人,我好痛苦,我不敢跟别人交流。妈,你把我送去借同所吧,他们那会电击人,还会抽打把人打死,我想死,让我去死吧。”
季母见状心疼极了,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痛苦的儿子无能为力。转头一看后边还站着孩子他爸,她更无措了。
季父让妻子先下去,他来说。
“你……你要如何?孩子都痛苦成这样,你是不是还想教训他?我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季母一副护犊子模样。
季父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就板着一张脸不说话。
季母见状更生气了,转而对着季父指责:“你看看你,从小就对孩子严厉!儿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你从小对他过于严苛,孩子压力太大才会这样!我儿刚开始还会灿烂的笑,多可爱啊……都是你……”
季母期期艾艾的抽泣,然后泫然欲泣的下楼了。
季父内心突突的,叫人上来收拾东西,转而下去追自己媳妇。
季砚亭等人把自己房间收拾干净后,坐在窗前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一动不动的保持一个姿势,莫约半个多小时,季母直接开门进来。
“儿啊,你别装这死出了。你爸接受了,说人只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