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昌言白玉般的面色微微泛红,被赵明诚这么一说,顿时想起自己方才的狂言:如果毕渐真的拜李仁为师反出太学,他就把论语倒着背一遍。
“小家伙,你也敢打趣你何老哥?”何昌言假意瞪眼吓唬赵明诚,赵明诚连忙往后退步:“别别别!你们可都是年长与我,圣人云: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最年长的太学生李常宁沉吟片刻,
这才看向了一直都没有和众人搭话的毕渐:“毕老弟,你看呢?”
毕渐微微一笑:“诸位都好奇家师能不能对出多余的下联,说来也是好学求知,明日我正好要过去绿江南行拜师礼,诸位如果想去的话,那一并过去如何?”
马涓忙抢着道:“我们还没有说好赌什么呢?”
“赌什么?”毕渐嘴角微翘,忽然想是想到了什么:“诸
位兄长都不相信家师能对出下联,那我们就赌一下如果家师对出下联,那你们也统统都来拜师如何?”
“这可玩笑不得。”赵明诚面色微变:“我年龄最小,好不容易才入了太学,要是让我爹知道我这样孟浪,非打死我不可!”
“怂货!”马涓冷嘲:“我们进入太学的目的是什么?”
赵明诚尴尬道:“自然是求真知!”
“非
也!”李常宁沉吟道:“我们如太学,本身是为了考科举,如果那李大人当真有奇才,我等也不可以因为他年龄不长,就轻视他。
古之儒宗韩愈,便说过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民间更说:达者为师!遥想秦朝甘罗七岁为相,之所以能成,便也是能者为师。”
赵明诚愕然道:“那李公的意思……你是同意毕老哥说的
了?”
李常宁微微一笑,脸上苍老的皱纹一条条的深陷进去:“小家伙,你看老夫还有几年可活?我今年已经四十九岁了,经史子集无一不通,可就是屡试不中。
或许是我自己什么地方出了些问题,如果那李大人当真有才,或许可助我荣登科举榜。”
李常宁话音落下,何昌言、马涓两人神色微微一凝,异口同声喝道:“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