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李清照眼神微微有些鄙视:“你看我是那种需要用钱才可以弄到上等座的人?”
李仁热切道:“难不成有苏公的举荐书?”
“自然!”李清照忽然狠狠地说道:“这老贼故意弄你来激将我,现在我新作如梦令,就算是我不想去,他都会逼着我去。”
“唉……”李清照叹了一口气:“姐的忧伤,你不会懂的。”
李仁双眼睁大,表情隐约有些凝固,只听到少女继续叹了一口气:
“优秀如我,简直提前进入到了寂寞如雪的人生啊……对了!你可以看看,想要捧谁,到时候也临产发挥啊!”
“这个……”李仁摇摇头:“到时候再说,倒是你,不在多准备点?”
“一头龙和一窝虫,比较一下,都已经是掉身价了,还需要在数量上取胜吗?”
李仁面无表情:“你这样终结聊天,就不怕出门后被人打吗?”
李清照猛地回头,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这才满脸臭屁的说道:“打我?在我兄弟的地盘上!我看谁敢?”
“你赢了!”李仁站起身来:“月中你来找我,我这边事情太多,而且明天就要去大内报到,也不知道官家好不好伺候。”
“嘿!
”李清照放下茶杯,满脸笑意:“怕什么啊!官家这边的学业,全部都归苏老头管着呢,再说了,九岁的官家,能学什么?音韵学?还是正字?”
音韵学是古代小学(和现在的小学不一样)的启蒙科目,正字那就是识字。
李仁吓了一跳,慌忙伸手捂住李清照的嘴巴:“小祖宗!你可真的是口无遮拦啊,官家的事情,你敢这么随意评论?不怕被杀头?”
“杀头?”李清照“啪”的一声打开了李仁的打手,有点干呕的趋势:“这都什么年代了,作为一个文人只要不谋反,官家干嘛杀你的头?”
李仁一愣,旋即响起宋太祖赵匡胤说的话,愿与士大夫共享天下,只要不是谋逆大罪,皆不论死罪。
大宋……确实是一个文人无比安全的时代。
“行了!到时候我来叫你,我来的时候,看外边一大群人傻站着啥太阳,干啥呢那是?”
“我这边的帮闲,打算给他们找差事做着,最多三两日时间,整个关机河沿岸就会焕然一新。”
李清照抿嘴轻视一笑,满脸不相信的走了出去。
李仁无奈的摇头,远远的喊道:“要不要打个赌?”
“读书人的事情,怎可如此轻
薄,姐早就戒了!”只闻其声,人已不见了。
“大人……”李仁这一回头,吴用便满眼得意之色的走了上来。
“怎么?把我那几个弟子都灌到了?这么开心?”李仁好奇道,吴用素来也算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能有什么喜事,让他这么开心的?
吴用拱手道:“大人这是取笑我了……大人可还记得,这广济河边上,商铺最多的是哪一家?”
李仁双眼微眯:“天波府,杨家!”
“不错!”吴用点头道:“这天波府杨家,当初在广济河边上就有四十家商铺,每个月的免行钱就弄得他们很是苦楚,当初我们去收购商铺的时候。
杨家是一脸热情,可是等到我们给了钱以后,那态度骤然急转,尤其是那个天波府的管家杨忠,收了钱以后,就差点没有指着鼻子骂我们是商贾贱人,不配迈天波府的门槛了!”
“嘿!哪曾想昨个那一大群的商贾来我们绿江南闹事,大人表明身份以后,这群人起了内讧,将那老举人送往了开封府以后。
杨家的人也来了,来的正是那管家杨忠。”
李仁脸上冷意悄然生出:“难不成天波府的人,还想依仗权势压人?”
吴用面
色逐渐严肃,收敛起来笑容:“几乎是这样,只不过在了解到东家已经成为了官家的侍读郎以后,那杨忠脸上的表情也是极为精彩,他拱拱手,就坐着人力车走了。
我本以为,杨忠至少要过几日,才会来继续找我洽谈,不曾想今天就来了,来禀告我的人说,杨忠脸上有一个血红的手巴掌印,左边的脸肿的老高,远远的看过去,一张脸就像是猪头一般。”
李仁轻笑:“杨士奎打的?”
“应该是杨怀玉。”吴用一脸思索之色:“我大宋立国之初,杨业作为一代名将,生子杨延昭,也可称得上是名将。
再往后,杨延昭生子杨宗保,杨宗保生子杨文广,杨文广又生子杨怀玉,杨怀玉长子便是杨士奎。
东京城中,素来说杨家自杨怀玉之后,便无名将,杨士奎此人自幼习武,倒是听说他武艺高超,弓马娴熟;但是为人性格鲁莽。
而且他与管家杨忠关系极好,因此属下推断,这个巴掌,必定是杨怀玉老令公打的。”
李仁惊讶于吴用这一番推测,忍不住道:“先生从何处得知如此多的消息?简直比天波府的人都清楚他们的祖宗香火了。”
吴用淡淡一笑:“大
人将整个大汉商会交给属下,属下自然不敢拖大,所以整个东京城里边,但凡是和我们生意上有过往来的,我都认真查过了一遍。”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