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我虽未与你多言,但并不意味君侯不器重于你,我朝新帝登基,百废待举。
原本天下鼎足而立的三国之势,现而今已经被君侯打破,来日里未必不可封狼居胥。
你等皆是可塑之才,切莫以为梁山泽便是终点。”
王庆急忙拱手道:“属下从未有过丝毫懈怠之意。”
“如此最好。”武媚儿微微点了点头:“明日里,章平一会手持金令,你们二人用心辅助,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什么事情,自然不许本君多言。”
“属下自会用心辅助!”
另外一边,宋江也急忙拱手道:“属下自当全力辅助!”
李师师心中想着,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画饼,吃不着,可却足以令人眼馋听命。
武媚儿站起身来,忽而看着宋江露出笑意:“自古常言,富而不归乡如锦衣夜行。郓城那边,你们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只要莫触犯了规矩便可。”
话音落下,武媚儿也不等两人说什么,转身便走。
倒是李师师且还安然坐在椅子上,笑盈盈的看着两人。
宋江眸光微微一喜,拱手道:“五夫人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另外一边,王庆正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
,哪曾想话刚刚到了嘴边,宋江就已经抢先一步了,这令他心中更是有些恼火,不过在李师师面前,却不敢有丝毫不露出来。
毕竟,李师师的威信,在北伐西夏的时候,早就已经在众人心中建立起来了。
她此刻立于台阶之上,居高临下看来,更觉有一股威压扑面而来,虽是女子,却令两人都不敢小觑之,反而阴影有些惧怕的心思。
却不知究竟是因为文定侯的身份,还是因为这个人本身的能量。
“无他。”李师师站起身来:“不管你们有什么手段,只要能看到水泊梁山安定便可,此外我只有一句话送给你二人,兀自斟品。”
王庆这时候总算抢到了说话的机会:“还请五夫人指点,属下感激不尽。”
“唐时,市井之间常有不良人为祸一方,遂而唐朝定了一策,招募不良人维护市井治安,一时间风气大震,此为以不良治不良。
故而我今日送给你们两人的一句话便是:以草寇治草寇。”
说完,李师师起身便走,不做丝毫停留。
王庆和宋江令人这时候才满怀戒备之色的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几乎是同时露出笑容来。
“五夫人这法子,恐才
是一条明路。”宋江缓缓开口,带着些意味深长的口吻道:
“章将军黄羊平一战居功至伟,官拜昭武校尉,正六品上的大官,更是兼任禁军军都指挥使的正规职务。”
两人只不过是从七品的官职,但章平一领军救援黄羊平,战功显赫,得此官职虽说有李仁在其中成全的成分,但却也实至名归。
只不过那个兼任的禁军军都指挥使,只是一份虚职,换言之只是领军饷,但却不做什么事儿的,他们这些都属于文定侯府的家臣,真正的职务都在文定侯府。
其他的官职,则可以视作一种恩宠,或者是李仁本人为他们争取到的“福利”。
不仅文定侯府如此,整个北宋几乎家家如此,这也是形成冗官的一个主要原因。
听着宋江那一番别有深意的话语,王庆心中一动,面上露出几分笑容来:“却不知公明兄有何见教?”
宋江淡淡一笑:“章将军手持侯府金令,那就俨然是侯爷本人亲自到场一般,权势不可谓之不大。”
听到这里,王庆要还是不明白宋江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那当真是蠢货了。
“说的正是。”王庆点头,心中虽然鄙夷宋江,但却不
得不承认,宋江脑子是真的活络。
这边才得知金令将授给章平一,心里马上就准备过去抱大腿了。
“眼下天色虽黑,但想来章将军明日就要出发,前往梁山泽,必定未曾睡下,你我两人为其部署,不如去讨碗酒水吃吃?”宋江笑呵呵的说道,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看起来宛若是他一个老好人一般。
王庆答道:“不瞒公明兄所想,我也正有此意。”
“那最好不过了!”宋江哈哈一笑,拱手道:“王大人高我一阶,我虽痴长你年岁,但却是担不起一个兄字的,如蒙不弃,唤我一声公明?如何?”
王庆嘴角一翘:“公明兄哪里的话?这可就是把我当做外人看待了,眼下前往郓城,可是你这个及时雨盘踞之所,哈哈……少不得需要公明兄多多指点的日子呢?”
“言重了!言重了!”宋江自是大乐,至于心中是何等想法,却无人能知了。
武媚儿在一个亭子底下止住脚步,等了片刻,便看到李师师单手挑着灯笼,快步走了上来。
“一切计划之中。”李师师轻声说了句,目中带着些许笑意打量着武媚儿:“倒是京城这边的基业,姐姐可曾想好留给
何人看守了?”
武媚儿没有立即答话,反而问道:“妹妹如果有心思,这京城里头的基业,倒不妨留给你看守?”
“姐姐看错我了。”李师师轻轻一笑,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