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摸鱼,上树掏鸟蛋,在田地里赶田鼠,啥事都有她一份,哭时,完全能把屋顶的瓦片都掀飞了,完全没有女孩子那种文静乖巧。
阮紫茉时常觉得她生的是三个儿砸。
她对叶灵这个奶呼呼乖乖巧巧的孩子,很是心疼。
从这个孩子对她的态度,就能看出她有多渴望妈妈了,可她从小没有妈妈,叶博茂虽然也疼爱孩子,可他要忙于事业,对孩子有了疏忽,叶灵之前才会受那么多苦,得了自闭症,话也不会说了。
坐进车里后,叶灵一直不肯从阮紫茉怀中下来,也不肯去她爸爸那里,窝在阮紫茉怀里,从口袋里掏出小卡片,这是孩子认字的小卡片,上面有图片,她让阮紫茉给她念出卡片上的字。
阮紫茉的声音很温柔,也很有耐心。
叶博茂耳边全是女子软侬的江南语调,如同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溪,那股柔软,一直冲撞心口。
莫名中,多出一股温馨感。
叶博茂的目光落在了叶灵身上,她此刻脸上全是欢喜兴奋,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对于一个父亲来说,女儿脸上的开心,就是他的追求,叶博茂眸底划过一些什么东西。
车子一路开到了长虹布厂。
车子停在了一棵树下,树荫下,比较凉快。
叶博茂给阮紫茉那边拉开了车门。
阮紫茉抱着叶灵,挪到车门边上,手刚要放在车门上,车门就被打开了,她诧异抬起头,就和叶博茂的视线对上了。
叶博茂是叶家的话语人,在国外已经打拼出一片天地,权势、地位已经得到了,没了拼搏时那股狩猎的攻击性,身上的戾气很少,达到了高位者那种修身养性的随和、平静,拼狠已经过去了,追求的是更高境界。
他看向人的目光总是很温柔的,让人觉得他很好说话。
叶博茂朝阮紫茉伸出了双手。
阮紫茉一愣,叶灵看到那一双手,立马伸出小手臂,紧紧抱住了阮紫茉,还转过头,气愤地瞪向了叶博茂。
“……”叶博茂。
“没事,还是我来抱吧。”
阮紫茉朝叶博茂笑了笑。
“厂长你来了。”
封殊然行色匆匆走了过来,看到站在阮紫茉身旁的叶博茂时,他愣了一下,视线在阮紫茉和叶博茂身上转了转。
“他是这个厂子的前厂长。”
阮紫茉笑着对封殊然介绍。
封殊然震惊地张大了嘴巴,下意识往后倒退了一步。
这个厂子之前的主人是谁,他当然是了解的。
眼前这一位就是爱国商人叶家现在的话语人叶博茂,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叶家啊。
他这样的小人物,竟然也见到了叶家那个传闻中的大人物。
“你好。”
叶博茂朝封殊然点头问好。
“哦,好,好,好……”
封殊然被惊讶、惊喜、不可置信等各种情绪冲击着。
——
部队里。
训练场。
“咚”一声,尘土飞扬。
顾云庭第二十次被重重摔在地上后,他龇牙咧嘴爬了起来,咒骂了一句,“靠,老子不比了,谁够你这条霸王龙打啊。”
他一瘸一拐,急忙要下去。
后领一提,顾云庭动弹不得了,嘴里低骂了一声,“靠!”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咚”一声,顾云庭再次被摔在了地上。
顾云庭直接四肢摊开,躺在了地上,当一条咸鱼,耍赖不肯起来了。
“起来。”
厉擎烈冷峻的脸出现在上方。
“我不。”
顾云庭瞪了一眼上方的好友。
玛德,他都说不练了,他还抓着他不放,他做错了什么,他又没撬他墙角。
他一身牛劲不能往嫂子身上使,也不能往他身上使啊。
“下个月就是比试了,难道你想输得很惨。”
厉擎烈面无表情地看着顾云庭说。
“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伟大,都是为了理想,为了百姓,为了国家,我就只是想当一条咸鱼。”
顾云庭躺着不动。
厉擎烈也不理会他了,拿起一条干净毛巾擦去脸上的汗水。
顾云庭见厉擎烈不练了,他龇牙咧嘴爬了起来。
十个沙包都打碎的男人。
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哪里挨得住他的拳头。
顾云庭拿起一瓶水,喝了起来。
厉擎烈眉宇间带着一股躁意,眸色沉沉的,一看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你怎么回事,一来部队不是打沙包,就是去靶场,几筐弹药都给你挥霍没了,嘿嘿,上头都不知道摔坏了几只茶杯。”
顾云庭拿脚踢了踢厉擎烈。
“你说一个女人一直抱着别人送的礼物,那代表什么?”
厉擎烈蹙起了眉,嗓音很低。
“当然是因为送礼物那个人很重要,心里在乎,才会重视送来的礼物……”
说到这里,顾云庭突然止住了话。
好家伙,外面的野男人开始撬老厉墙角了。
以后有好戏看了。
厉擎烈的脸色更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