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钰轩也跟着上了车。
上了车的何钰轩,时不时看向身旁闭目养神的沈子骞,脸上浮现犹豫之色,“大少爷,你就这样让魏小姐回去了?”
凌厉的眼神射了过去。
“我是担心你不在,魏小姐会做什么过分的事。”
何钰轩急忙解释。
“你要是没事干,可以多派点活。”
沈子骞面无表情地说。
“别,沈大少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可是我们老何家的单传,背负着传宗接代的重大使命,可我现在一把年纪了,别说女朋友了,连姑娘家的小手都没摸过,老何家的香火可不能再我这断了,你就大发慈悲,让我休个假吧。”
何钰轩急忙摆手,苦着一张脸说。
“你上次不是有个未婚妻。”
沈子骞挑了一下眉,戏谑说道。
“沈大少你能别打趣我吗。”
何钰轩脸都绿了。
一个肚子里揣着别人的娃,死活都要赖上他,给他都整怕了,他很久都不敢去相看了,媒婆嘴里的鬼话,更是半个字都不敢相信了。
“晚上我要见到那人。”
沈子骞放过了何钰轩,说起了正事。
“是。”
何钰轩忽然面露担忧,他目光瞥向沈子骞,“沈大少,我们这样做的话,算是撕破脸了。”
“那又如何。”
沈子骞拇指摩挲一下虎口,他往后一靠,一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样子。
何钰轩见沈大少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晚上。
一辆车开到了枫树林那边。
男人从车里拽出了一个穿金戴银,打扮华贵的中年女人。
路边站了十几个冷酷的男人,那阵仗很有压迫感。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这样对我,信不信我让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还不快把我放了,不知死活的东西。”
可中年女人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无比嚣张,一手掐腰,趾高气扬。
“是吗,口气真大。”
一道低沉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是谁,谁在那装神弄鬼,老娘可不是你们这些二流子可以吓唬的。”
中年女人非常嚣张,语气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前面的车灯亮起。
中年女人被那车灯刺得睁不开眼,只能用手挡着。
中年女人看得不真切,只能从光影中,隐约中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从车里走下来。
直到中年女人面前的光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她才放下抬起的手。
“我就在这,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男人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
中年女人抬头看向男人,当看清楚面前男人的面孔后,她吓得不断往后退,满脸的惊恐,然后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沈,沈,沈……”
中年女人唇瓣颤抖着,一连喊出了好几个沈,就是无法说出完整的话。
沈子骞轻笑一声,那双锐利的眼眸仿佛看穿了一切,“看到我就这样害怕,看来我没找错人了。”
“不不,没有,我不是。”
中年女人急忙摇头,双腿不断蹬着地面,整个人往后退,急切想要逃离这里。
很快中年女人就被拖了回来。
“逃什么呢,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还需要逃?”
一旁的何钰轩嘲讽开口。
“沈大少,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
中年女人满脸的恐惧。
“你知道,没人比你更清楚了,也只有你能给我答案了。”
沈子骞弯下腰,俯瞰坐在地上的中年女人,他脸上褪去了以往的温和,眼里一片冰霜。
中年女人看到沈子骞眼眸,身体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
阮紫茉和魏香雪回到华京后,阮紫茉担心魏香雪再次逃跑,直接让魏香雪住在洋楼这边。
一开始阮紫茉盯魏香雪,盯得很紧,怕魏香雪趁着她不注意,偷偷跑掉,可现在魏香雪整天病恹恹、没精打采的样子,完全提不起劲。
阮紫茉知道她没精力再想着逃跑的事情了。
魏香雪最近孕吐反应很大,闻到肉味就吐,什么都吃不下,人都瘦下了一大圈,她像霜打的茄子蔫蔫的,一天天睡觉。
阮紫茉看到她这样都有些担心了,让她去医院看医生,她怎么都不肯,只说是正常反应。
保姆渐渐也察觉到魏香雪不对劲了,隐约猜出魏香雪怀孕了,她大为震惊,毕竟她是知道这位魏小姐还没成家的,还没结婚就怀孩子,是要被所有人唾弃的,家里人也要跟着被指指点点,一辈子抬不起头。
不过保姆懂得规矩,主人家的事少议论。
保姆给魏香雪弄了好几罐酸萝卜,魏香雪吃过之后,孕吐反应才缓解许多,但饭菜还是吃不下一点。
阮紫茉没办法,亲自动手给魏香雪做了酸辣鱼、酸汤肥牛、西红柿炒蛋,将饭菜摆在了院子里吃,这里风景好,空气好,在这里吃饭很是享受。
一开始魏香雪听到有鱼,她死活不肯去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