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铁通、铁盆什么的,用来生火!”
“知道!”
小安姐回了一声,出门去了。
李河东看着怀里发抖的人儿,心脏都紧张起来了,他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弹去了一个电话:“师傅!杨师姐她又发病了啊,比上回都严重,我这帮她取暖都不顶用了啊!”
他听到了电话的那头的叹气声,然后就是师傅李道陵的声音:“小婵这丫头啊,她那天就该回来的,这事也怪我,没想到她脾气这么倔,明知道药吃完了也要留下来。”
李河东愣了一下,对啊,杨师姐她自个儿肯定清楚,自己的药还剩多少啊,她也更清楚不吃药的后果,可那天为什么不回国要留在这里?
是担心我才选择不回去的?
“河东。”
“啊,师傅您说。”
“那丫头就交给你照顾了,尽量帮她稳住体温。”
“师傅您这话说的,我肯定不能让咱杨师姐出事啊,您放心吧。”
挂了电话,李河东再次看了眼怀里的杨师姐,心里又愧疚又急躁:“师姐,我真看不懂你的心思啊,有时候我觉得你对哥们儿好像有那个意思,但大多时候吧,你又嫌弃我得很,你到底什么个意思啊杨师姐?”
他不知道杨师姐能不能听到,就看见杨师姐那修长的睫毛不停地颤,然后一个劲儿往他怀里缩。
嘎吱。
门开了。
“被子我拿来了,还找其他人借了点。”
走进来的不是安可可,而是李大记者,她抱着一堆被子,快步走过去,一层层铺在床上,“可可去找火盆去了,你看看这些被子够不够,不够我再去借。”
“够了够了!”
李河东连忙点头。
被子本身不发热,而是为了留住人体自身散出来的热量,用不了太多。
李大记者凑过去摸了摸杨师姐的额头,面露惊异道:“这是低温症?嗯,我之前在新闻上看到过,据说这种病很危险。”
“不知道是不是,反正差不多。”
李河东摇摇头,“师傅带她检查过,没查出来。”
李大记者嗯了一声,起身道:“我去看看有没有热水,帮她热敷下额头。”
“行,辛苦了啊!”
“应该的。”
李河东目送李大记者出门,心里很感慨,哥们儿眼光真不错,找到都是古道热肠的女人。
李大记者前脚刚走,安可可就一手抓这个铁盆,一手抱着堆书籍进来了,她把盆放床边,然后撕下几张纸,边点燃边问道:“小婵怎么样了?”
李河东:“不太妙啊,体温一直上不来。”
安可可听到这话,直接把一本书都扔进火盆,“房间里的气温升高应该会好点,我把窗户开一点通风。”
“升起火了?”
李大记者拿着条叠好的毛巾走进来,她坐到床边,放到杨师姐额头上,然后回头道:“可可,光烧书不起作用,嗯,最好是烧点木头,咱们把那个木凳子拆了。”
“好的!”
“不行,拆不开。”
“咱们力量小了。”
“小李同志,你下来把这凳子拆了行不行?”
“行啊,那你们上来个人!”
“我来吧。”
安可可取代了李河东的位置,李河东下床后,直接一脚给凳子踹了个变形,然后用蛮力掰下凳子腿,扔进火盆里。
安可可上了床,把杨师姐搂在怀里,忽然又松开她,掀开被子给她解着身上的衣服,“李记者,帮把手好不好,把小婵衣服脱了,这样效果会好点。”
“嗯。”
李大记者坐在床边,跟安可可一起把杨师姐身上的衣服退了下去。
然后安可可也解开了身上的衣服,拉上被子,紧紧靠着杨师姐。
安可可的块头没李河东大,体温也不如李河东高,取暖效果瞬间大打折扣。
本来杨师姐的耳朵上的蓝色都要褪下去了,李河东一走,隐隐又有变蓝的迹象,她有些焦急了,扭头看向了李大记者。
不找李大记者,难道找李河东啊,想什么呢!
李大记者秒懂,都不等安可可开口,她直接钻进了被子,然后一件件把自己的衣服扔了出来。
两人把杨师姐夹在中间。
“……”
李河东专心致志看着火盆呢,他也不能走啊,火盆要加柴,他也得照看着屋里其他人,免得有人一氧化碳中毒,大概是要守夜了。
他就听着小安姐和李大记者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不知不觉就没声儿了。
热!
热啊!
李河东被火盆烤得皮肤都在发红,他起身看了眼床上,嘿,三人居然都睡着了。
尤其是睡在最外边的李大记者,似乎也觉得热,还把一条大腿伸出了被子。
他凑近了些,瞅见杨师姐脸色恢复了血色,呼吸也正常了,再用手摸了摸额头,有些凉,但不那么冰冷了,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忙活了半晚上,太不容易了。
心里担忧的时候,根本没心思去想有的没的,但这一放下心来,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李河东看着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