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顿时一亮，“呜呜呜，救命啊……”
褚善困惑地看了眼宋昭，轻声问道：“救、命？”
宋昭冷冷地瞥了眼已经被抓伤的妇人，没有一丝怜悯之意。
而妇人并不懂她的眼神，她只知道这里有人，她得救了。已经跑到气喘吁吁的妇人刚冷静下来，就听到身后的一阵犬吠声，直骇得她脸色大变。
“原来是狗。”宋昭喃喃道。
她手上攥紧了棍棒，身后护着褚善，就低声交代道：“看准了打。”
褚善轻轻“嗯”了一声。
而当那丧尸狗露出尊荣的时候，就是妇人见识过，也是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她不敢跑，外面都是丧尸，还不如跟着人安全。如果……如果实在不行，那两个小孩死了，她也有时间逃跑。
妇人咬紧了下唇，手则是摸向微微鼓起的腹部。
在迷迷糊糊的梦里，褚善似乎听见谁在唤她。
只是这轻轻的叫人暖和的声音却是很快消失不见。
褚善是褚善，一个垃圾场内长大的褚善。
她从没想到有一日能被人“捡”回去，就算曾经有人发现了她，想要带她回去。
但是都……被她杀了。
为什么？
因为肮脏。
那是第一次，有人在垃圾场内用无比温柔的声音唤她“阿善”，阿善是指的她吗？她的名字里也有个“善”字，如果不是她，那是谁这般幸运。
褚善小心翼翼地躲在垃圾堆里，不敢出声。
她不敢说话，生怕自己一开口，就将来人给吓跑。
她现在身上很臭，脸上漆黑一片，叫人完全看不清她的本来面目，光是看着就会嫌弃吧。
可她没想到，这个新过来的小姑娘会直言“褚善”，这一唤叫褚善憋不住了，只感觉一把火从脚趾烧到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