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宜僵坐在江匀燮身旁,她适应能力强,这会儿已经没那么害怕了,况且江匀燮是不会让她摔下去的。
于是容宜只用一只手抓着江匀燮的肩膀,又偷偷往旁边挪了挪。她虽是坐在枝干上,但两条腿还挂在江匀燮的大腿上,他身上跟大公子不一样,总是有股火在烧般烫,容宜情不自禁就想远离。
江匀燮可不会让她如意,腰上突然一紧,他霸道地扣住了容宜的腰。
容宜不敢再动,眼前的人实在是喜怒无常又暴戾。
容宜抿着唇,紧张地打量着斑驳月影之下,男子如雕刻般冷硬的侧脸,揣摩他现在是何心境,定然是还怨着她的,可他拉她到树上来是想做什么?
“燮儿,你今日不是要去塞外么?”她忐忑问道。
江匀燮扭头看向容宜,眼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情愫,“没过子时便还是今日。”
他这是要熬到最后一刻才走?
容宜蹙了蹙眉,担忧道:“要赶夜路你怎么不先休息一下呢?”
“我不想休息。”他只想在最后的时间与她在一起,他抱她到树上,她便别想着再走了,这里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江匀燮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那双眼睛却与往常不同,如陈年佳酿般潋潋着柔光,带了三分醉人。
他直勾勾地看着容宜,琥珀眼里翻涌着无数情丝。
容宜有些慌乱地垂头躲闪着他的目光,“燮儿,这里危险,我们先下去吧。”
江匀燮不听她的,抬手捏住容宜的下巴,沉声问:“为何不是我?”
容宜被迫与他对视,竟发现他深沉执拗的眼眸中竟有些亮晶晶的湿意。
她的心也仿佛被揪住了般,她握住江匀燮的手拉下,冷静诚挚的柔声道:“燮儿,你对我的一片热忱我都明白。你将云妃娘娘送的生辰礼全部做成首饰送我时,我便已知晓你的爱了,你是第一个告诉我,我值得拥有美好的事物的人。
可是燮儿,你的爱太沉重了,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我也承受不住你的感情。我们之间不合适,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不希望你继续在我身上耗费时间。”
容宜已经极力放软了声音,可她知道自己还是会伤到他。
江匀燮意外的没有动怒,而是近乎祈求地抓着容宜的手腕道:“哪里不合适?我可以改,我已经稳重很多了,你看不见吗?你能不能也喜欢我一点点。”
容宜轻叹一口气,红了眼眶,“燮儿,一个人的心意可以放下,却不能更改。”
江匀燮沉黑的眸子红得可怕,他咬着牙,抿紧唇线,似在极力隐忍,可还是有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
他的心被狂风暴雨席卷着,他不能接受容宜的心在大哥身上,一想到她也会跟大哥做他们曾做过的事,会站在大哥身旁磨墨,会坐在大哥怀里,会与大哥亲吻……一想到自己费尽心思都无法拥有的,而大哥却能轻易得到,他就仿若要变成一只凶暴的怪物,撕碎掉一切!
容宜看着他,说不心疼是假的,可她既然不能将心交付于他,便不能再给他希望了。
“燮儿,‘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放下我吧。”
江匀燮的脸色倏地变暗,在月光下呈现惨灰色,他咬牙切齿道:“沧海之水,巫山之云,你知道这半年我是怎样想念你的么?唤起思量,待不思量,怎不思量?”他的语气满是酸涩、嫉妒与愤恨。
江匀燮说什么也要让容宜入他的局,他倏地贴近容宜,用那双带着粗茧的大手抚摸。
滚烫的呼吸扑洒在容宜的耳畔,可她别说逃就连动都不敢乱动,容宜算是明白江匀燮为什么要到树上来了!
面前的人固执地可怕,容宜极为无奈地推拒,“你放开我,我不想这样子!”
“不想哪样?我连亲都没亲你,就摸摸也不行?”他附在耳边哑声道。
他到底是怎么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容宜觉得羞窘难堪,可又不得不抓着他的肩膀,心里的愧疚、难过被后悔替代,跟他出来准没有好事!
“我为什么要给你摸?”容宜愠怒道。
“因为你践踏我的心,我要你弥补!”
正说着他的手竟摸到了衣裳里面,解开了容宜小衣的带子。
“你做什么!别这样!”容宜泣声道,又羞又急。
江匀燮不管不顾,又解开了容宜脖颈后细小的结,接着,竟将那藕荷色的小衣从衣襟处抽离。
容宜感觉胸前一凉,随后便听到他不要脸的声音。
“这我收着了。”他的大手攥着那单薄的面料,神情已不见刚才的颓靡。
“不可以!你不知廉耻!”
“我就是不知廉耻,我一个痴情种向你索要个物件也不行?”
“这不是什么物件!”说罢容宜便想去夺。
江匀燮将手举高,让容宜毫无办法,他还倒打一耙道:“你别动来动去,你想我俩都掉下去是不?我倒是不怕……”
容宜不敢再动,央求道:“我求你!”
“没人像你这样求人的。”他作势要去亲容宜。
容宜急忙偏过脸,“给你便是!”
这样的私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