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小粉臂哇哇大哭。
江匀珩无奈道:“要不我们要一间房休整一下?”
容宜点点头……
客栈的房间里,容宜让江匀珩去浴房擦洗,自己则抱着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江舒白反复踱步哄着。
客栈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隔壁房间的住客被吵得受不了,骂骂咧咧的。
容宜听着有些害怕,突然想起奶娘说,小公子喝奶便不哭了……
容宜踌躇了很久,看着怀里越哭越惨烈的江舒白,又听到隔壁烦躁的骂声,还是红着脸,解开了衣襟。也许安抚一下,小公子就能止住哭了呢……
江匀珩想到一直在哭的婴儿,只跟店小二要了块毛巾,草草擦干身上的水便回了定的房间。
容宜没想到江匀珩这么快就回来了,房门突然被打开时,二人都极为怔愣,四目相对,红云霎时飞到了二人脸上。
江匀珩急忙把门关上,面红耳赤的慌乱道:“抱歉,我没看清楚……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容宜觉得脸上要着火了般,她该怎么跟大公子解释这事呢!她可真是干了件蠢事……
雨还未停,哗啦啦地一直下着。
江舒白终于被哄睡了,安静地躺在床榻最里面。
江匀珩躺在中间,闭眼抱着容宜。
“大公子,您抱得太紧了,我睡不着……”容宜小声道。
“下次不许再做这种事,你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就算他只是个刚满月的孩子也不行!”
江匀珩脑海里还盘旋着容宜“喂奶”的画面,气不打一处来。
容宜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难得的愠怒和严厉,讪讪回道:“嗯。”
江匀珩松开了容宜,掀开被子,转身背对着容宜。他刚想闭眼,却又看到了一个安睡的小团子,不由得更为烦闷。
他的脑海里全是那白花花的一片,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奔涌到头顶了般燥热难耐。
他从未如此按捺不住,不管他念多少次清心诀也无法疏解内心的烦闷,他一直在告诉自己碰到容宜的只是一个婴儿,一个婴儿……
他气恼地闭上眼,可嗅觉却更为灵敏。鼻尖萦绕着隐隐约约、浅淡舒心的女儿香,他只要一翻身,一伸手便能碰到那处,可他不能吓到她……
江匀珩倏地坐起了身,哑声道:“我有些热,去透透气。”
语毕,他便要翻身下床,意想不到的是,容宜突然拽住了他劲瘦的手腕。
江匀珩诧异地回眸看向安静躺着的人,容宜没有说话,咬着唇,脸红得像熟透的虾子般。她知道大公子是知分寸的……
“大公子,您小心一点,这是新衣服……您不要弄坏了……”
“别……我,我来解……”
“会疼吗?”
“不会……”
“啊……”
“抱歉,我是不是太粗鲁了?”
容宜看着他懵然清俊的脸庞苦笑……
……
“雨停了,我寻到了马车,我们回吧。”
睡梦中,容宜被一道清润的男声唤醒,她睁开眼,有些迷茫地看着面前穿戴整齐的男子。
江匀珩倏地有些脸热,耳尖变得绯红。
容宜忆起了睡着前发生的事,顿时清醒过来,她坐起身,垂首整理了一下衣襟,倏地感觉到雪脯满是他的气息,甚至有些胀疼,定是他刚才又摸又咬弄的……
回府的马车上,容宜意犹未尽地看着大雨洗刷过后的街道,虽然寂寥了不少,可那些沾着雨滴的花灯依旧能让人应接不暇。
“少夫人?”
容宜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灯火通明的楼里,困惑地念叨出声。
“你说什么?”江匀珩没听清容宜的话。
“没……我眼花了。”
容宜摇摇头,见江匀珩没起疑心,又别过头看了看马车外,这才看清赵紫凝进去之处的牌匾,琼花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