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相处愉快的,再加上还有那个小胖墩,这母子俩根本不是省油的灯。
自从他们来了,容欢就觉得日子变得难熬起来,她变得喜欢外出,可惜没什么朋友,只好自己到处去买买买,如果在家,她也整日的呆在母亲的房间里,陪着眼歪嘴斜的母亲说说话,尽管昔日风采卓越能言善辩的母亲如今已经无法回应她。
就算是这样,大小的摩擦还是不断,大约是十来年的二奶生活磨练了她的意志,她从不会在明处与容欢起争执,但私底下暗搓搓的小手段很多。
容建国经常不在家,这样一来,他更是对于旻的柔顺谦和十分欣慰,有时看到容欢高傲的模样还要教训上两句。
那一天是小老虎的十周岁生日,容建国大办一场,一来是因为这十年来他从未如此光明正大的为自己的这个小儿子过过生日,二来他也是像借这个机会让所有的朋友来一起庆祝,让小老虎认祖归宗。
容欢知道容建国于母亲之间的最大心结就是没能有一个儿子,当初母亲生下自己后就拒绝再生第二胎,碍于母亲性格上的强势,他也没能说什么,她们以为他是妥协,谁能知道他早就在外头把儿子给生好了。
容欢买了个纯金的摆件,踏入宴会厅的时候强颜欢笑,这一段时间,没有母亲作为依靠,她渐渐学到了什么是隐忍,她微笑着对小胖墩说:“小老虎,姐姐祝你生日快乐。”
小老虎哼了一声,倒是于旻十分得体的接过了礼物还连连道谢。
当然,她是得小心翼翼的得体,这是在容建国所有老友与生意伙伴都齐齐亮相的场合,也是第一次宣告她儿子身份的场合,作为孩子的母亲,她必须把握好这一次的机会。
而平时宴会的主人公容欢便在这一次中受到了冷落,她出去透透气,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听到了小胖墩正在与另一个小朋友的对话。
“你姐姐真瘦真漂亮,你怎么这么胖。”
“她才不是我姐姐,她就是我们家的保姆佣人,我妈妈比她漂亮一万倍。”
“我可不信,她穿的那么好看,”小朋友说:“你叫容易,她叫容欢,你们怎么可能不是一家人。”
“我妈妈说了,我们才不会是一家人,她迟早得要带着她那个瘫痪的老妈滚出去的。”
“你在说什么。”容欢忽然从后头走出来,“容易,你不知道撒谎会让鼻子长长吗,你住在容家,一个私生子,养在外头的小畜生而已!”
小老虎顿时脸涨红的像个朝天椒,他张大嘴巴反驳道:“你才是小畜生,怪不得爸爸不喜欢你跟你的妈妈,你们一点都不温柔!都是泼妇!”
容欢想都没想伸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因为太用力手掌都震的发麻。
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小老虎胖嘟嘟的身体不知怎么就飞了出去,头不小心磕到了瓷砖墙壁,顿时血流如注。
热闹了,小孩子吓得大哭的声音、大人们急急匆匆赶来的脚步声和救护车呼啸的声音融合在一起,容欢自己都傻了。
把孩子送到医院后,所幸没有大碍,轻微的脑震荡和皮外伤,但就算是这样,容建国也震怒了,于旻更是火上浇油,天天在病房里哭,搞得家里乌烟瘴气的。
好不容易小老虎出了院,又到了今天,容欢在饭桌上再次与于旻发生了口角,她气的摔了碗,结果容建国就指着门口叫她滚。
容欢从来没有被人,特别是被自己的父亲这么对待过,想到以前一家三口是多么开心,现在就有多么讽刺,她一时觉得血管都要炸开了,就直接掀了饭桌跑了出来。
然而,离开了家门她却茫然了,曾经的那些狐朋狗友似乎在父亲将二奶和儿子带回家后就慢慢离她远去了,再要联系她们总是推脱有事,久而久之,容欢明白,自己在曾经的那个圈子里已经沦为了饭后的谈资与笑柄,再加上她又是那样眼高于顶,这下没有人愿意再与她攀上任何关系,因为容建国的长女始终不如他的宝贝儿子来的有吸引力。
她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斯绪的单位门口,对啊,她还有斯绪,她怕什么呢?至少这个男人是这样的可靠,这样的高大,他会保护弱小,也会保护自己的,容欢胸口充盈着一股激动。
她没有带钱出来,掏遍了身上的口袋,恰好有两个硬币可以用来打电话,好在她早就将斯绪的电话号码铭记于心,没两下电话就打通了。
可是一次……两次……三次,那头都一直没有人接,也对,他是刑警,一向很忙的。
容欢不知道自己能等多久,但等一时就是一时,就像她一旦打定主意要等斯绪,不等到她是不会放弃的。
果然,过了好一会儿,守着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听到斯绪略显慵懒和放松的声音的时候都快要哭了,他最终还是没舍得她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答应过来救她。
斯绪大概半个多小时后到的,容欢看到他的时候差点都要跳起来了,“斯绪大哥!”
他穿了一件黑色开司米的毛衣,外头是一件深色的风衣,两条包裹在裤子里的腿更显有力和修长,他杵眉道:“走吧,我可以暂时给你安排一个住的地方,不过……”
容欢又是羞涩又是楚楚可怜的打断他:“我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