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深夜中的溪城了。
下了高架桥,斯绪还是开的很快,街边的景色急速倒退,在霓虹的映衬下犹如慢慢变淡的油画。
祈愿鼻子皱了皱,打开了车窗,风登时就鼓鼓的吹进来,打在人脸上,有种被小刀割破的感觉。
斯绪意会过来,看着她,然后拿掉了嘴中的烟,将它碾灭。
这样一来,车里的空气倒是清新了不少。
就是没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人,遇到个红灯,车子停住,他才问:“这几天收获怎么样?”
“还行吧,就那样。”她模模糊糊的道,“你呢,刚从局里出来?其实你可以不用来接我的,我知道你最近挺忙的。”
男人懒洋洋的说:“不至于这点时间都没有。”
祈愿没搭腔,她也是好意,她可以自己打车回去,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尴尬的相处。
幸好回去的路不算长,又将将开了十来分钟,就到达了他们的小区门口。
从大院里头搬出来后,斯绪没有选择单位的家属楼而是在这里买了房子,一来是因为这里是市区的黄金地段,出行去哪里都方便,二来也因为这里离大院更近些,祈愿无论是去婆家还是回娘家都容易,这样他要出任务的时候她也有个照应。
这里的屋子不大,进去后斯绪就开了空调,其实他自己也有好几天没回家了。
“饿不饿?”他把背包给她挂好,问她。
祈愿摇了摇头,“我上火车前吃过东西了,我好累,想洗个澡休息。”说完也没看他,就径自去了浴室。
滚烫的水冲刷在背上,泡沫随即被冲走,她在一片迷蒙中睁开了眼睛,她使劲搓了个澡,洗干净后要穿衣服,才发现自己犯了个致命错误,她忘了带换洗的衣服。
手边只有刚才脱下的几件贴身衣物,也早就被水给溅湿了。
祈愿光着身子踱了两步,又看自己的拖鞋,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幸好在这个时候,门被敲了两下,斯绪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来拿东西。”
她红着脸开了一条门缝,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快给我!”
他将东西递给她,趁着她要关门的时候用一只脚顶住了门,另一只手拽住了她。
“你干嘛!”两人的手臂角力,但祈愿一根小豆苗怎么跟他这样的斗,牙齿都咬的酸了,他还纹丝未动轻轻松的样子。
最终,他还是去了里面。
倒也没什么,她穿好了衣服看她吹头发而已。
祈愿的头发留了三年,已经到了腰部,吹起来停费力气的,斯绪看不过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拿过吹风机就给她弄起来。
轰隆隆的声音萦绕在耳边,祈愿想起来她刚发生车祸醒过来的那段日子,他一个拿枪的糙汉子,为她吹头发的时候手劲太重,好几次她疼的眼睛都红了,他还不解的追问,有那么疼吗?
后来才好一点,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丝中,动作还是有些钝钝的,至少不疼了。
头发弄到八分干,祈愿感觉到那手才从她头上移开,下一秒就圈住了她的腰。
她浑身一凛,他的胸贴上她的背,“为什么这么怕我?不喜欢我碰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