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猜不猜 祈愿没有再拒绝他的好意, 她的确对这里不太熟悉。
从茶馆出来,两人并肩而行,都没说什么话,靳屿臣带她去了一个相比起来人流量较小的路口, 顺利替她叫到了出租车, 又替她打开门:“注意安全。”
“谢谢, ”她由衷道:“再联系。”
车子很快就开走了,而靳屿臣在原地站了很久。
她结婚了, 这在他的意料之外,她这么的年轻有朝气, 竟然已经是另一个男人的枕边人,这意味着她有了稳固的生活和感情,也不再能随意接受别人的追求, 包括自己的。
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会在香港独自买醉呢?要不是自己及时出现, 她会被那几个小混混如何对待, 真是让人不敢再想下去。
靳屿臣回到办公室,打开皮夹,隔层里放了一张年轻女孩的照片,彩色的,边角都十分平整,看得出被他保存的极好。
照片上的人笑得露出了牙齿, 明眸善睐, 娇俏可人, 她永远停留在了最好的时光,最鲜明的青春。
这是辛玥,他的……妹妹。
祈愿跟她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他望着祈愿的时候轻易便能出神,一而再的相遇,这让他觉得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良久,他把皮夹合上,叫来了助理。
“帮我查一个人,叫祈愿,女孩子,别惊动任何人。”他说:“尽快,我要她的资料。”
助理恭敬的称是,然后就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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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发现自己这一天就没怎么停下来过,现在又要马不停蹄的奔向斯家。
李慷在电话里说给自己炖了只野鸽子,在她的口吻里似乎自己总是需要补一补,不管是鸽子汤,鸡汤还是鹌鹑汤,她头一个就能想到自己。
虽然她真的不是特别爱喝这些,心里终究还是暖暖的。
李慷是真心实意的对她好,这份好甚至可能并不是完全因为她是斯绪的老婆,这是出于对小辈的关心,如同是妈妈一样。
斯绪上次说,她以前老是喜欢来他家蹭吃蹭喝,倒也不一定是假的,李慷越是这样和善,她越是觉得愧疚。
或许这一切本不是属于她的,她像个小偷,偷走了程沁沁的东西。
她到大院的时候李慷还在厨房和保姆一起做菜煲汤,斯政和老爷子两人在沙发上看时政新闻,见她进来,老爷子指了指桌上的枇杷:“吃水果,小愿。”
祈愿扯了个笑脸过去:“爷爷,爸爸。”
枇杷很甜,就是皮不好剥,她吃了两个,斯绪也跟着回来了。
“这么早?”斯政抬头。
“做了个报告,没什么事儿我就回来了。”斯绪走过来,看她低头吃水果,双手便虚撑在她的肩膀上。
斯政扶了扶眼镜,瞥他一眼:“老陈这两年还要往上升,你多学点,踏实肯干是成功的不二法则。”
“我明白。”斯绪点点头。
老爷子突然开口:“阿绪现在长大了,肯听你老子说话了,不容易。小愿啊,这得给你记一功。
突然被提到的祈愿呆了呆:“……”
李慷听见了这边的声音也从厨房出来了,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濡湿的手:“老爷子这句话可真是说对了,要放在十年前,这小子哪里会听他老子的话,叛逆期特别长似的。来,饭菜都好了,都来饭厅吧。”
李慷一声令下,大家纷纷挪动位置。
饭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肴,这个季节的时令酱汁肉软糯可口,爽脆的香干马兰头,酥炸小黄鱼,清炒蹄筋,菱角荸荠鸡头米做成的荷塘月色,甚至还有新鲜的长江刀鱼,等等。
李慷又把她亲自炖好的野鸽子和一盅燕窝牛奶放在祈愿的面前,“这是妈给你开的小灶,多吃点,小愿,你又瘦了。”
祈愿哭笑不得:“谢谢妈,不过我哪有瘦了,我感觉又胖了点。”
斯绪坐在一旁淡定的夹菜,道:“有一种瘦叫做妈妈觉得你瘦。”
祈愿用筷子戳了一下他,被李慷看到了,乐呵呵的道:“你问问看斯绪,你瘦不瘦?多吃点,我可炖了一个下午呢。”
东西连汤带骨头的吃完了,这顿饭下来祈愿怀疑自己能胖三斤,饭后,老爷子要出去散步,斯政则接了个电话去了书房,祈愿就和斯绪留下来在客厅陪着李慷说说话。
祈愿想到什么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李慷:“妈,前阵子去了香港,给你买了个镯子,一直放在包里差点忘了。”
李慷不似一般的家长,也不说她浪费钱,打开盒子看了看就称赞不已:“成色好,我喜欢,小愿真会挑东西,”倒是埋怨起自家的儿子来:“你看看你媳妇,总想着我,你呢?”
斯绪无奈的叹了口气:“妈,掏钱的不还是你儿子?”
这下三人都笑了,祈愿有点不好意思,李慷反而说:“老婆花你的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握了握祈愿的手:“我支持你,斯绪挣钱自己又没时间花,你不替他花谁替他花,使劲花!”
气氛融洽,李慷说着家长里短的事情:“……今天饭桌上那两条刀鱼是你程伯伯以前的老部下送他的,你程伯母说吃不掉又分我一些,味道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