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魏贤才没见过林潜,想问他二人的来历。
林潜却没给他这个机会,身影一闪,瞬间来到对方身边,大手猛地按住他的脑袋,狠狠的贯在了地上。
嘭!
魏贤才牙齿崩飞无数。
耳边传来林潜恶狠狠的声音:“今日,你我同罪!”
嘭!嘭!嘭!
一下接着一下,用头砸着地面。
直砸到魏贤才皮开肉绽,面部不成人形。
“住手!”
“你是谁?快拦住他!”
侍卫正要上前,有个人比他们更快。
郭弘一手拿下乌纱帽托在胸前,几步来到还在施暴的林潜面前,对于惨不忍睹的魏贤才,他看都没有看一眼。
林潜见手里的人进气少,出气多,才随手丢垃圾一样丢到一旁,嗤声道:“怎么,郭大人要拿我查办吗?”
郭弘没有说话,那张脸上竟出现一抹愧疚之色。
他郑重其事的将乌纱帽放置在地,双膝跪下,对着昏迷的袁毅行了一个大礼。
“本官……不,小人惭愧,执掌刑部十多年,竟不如一虫蚁小官看得明白,还请应山王,依律革职,小人愿领其罪,绝无……怨言!”
哗!
街道沸腾了。
没想到,有一日能看到素有公正之名的郭弘认罪,而那位猖狂到了极点的年轻人,竟然
就是当今六皇子,如今大红大紫的应山王。
熟悉郭弘的老官苦笑出声:“郭大人绝非是碍于应山王的颜面而认错领罪,而是……真的服了那个疯子啊。”
“是啊,陛下曾因罪罚于郭大人起过冲突,当时郭大人给了陛下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
“呵呵,一是依律办事,二是从他的尸体上踏过,陛下,当众道歉,这才有了郭大人如今的地位。”
“什么?”
“居然还有这事。”
众人啧啧称奇,心中的震撼难以言喻。
“那今天……”
“呵呵,我们都错了,包括郭大人也错了。”
“虽然今日只是一件小事,但不尊齐律,便是祸国殃民的大事!”
“风要变了,谁能想到,带来这股正气之风的人,会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吏?”
有人问道:“他叫什么?”
“听王爷说,他叫袁毅?”
“记住这个名字吧……”
林潜没想到郭弘如此干脆就认罪了,搞得他想撒气也没地撒了。
“他说的话,你都记得吧?今天落日前,我要看到文书放在本王的手上。”
“下官遵命。”
林潜带着人离开了,可给在场众人心灵上的冲击,却久久不能平息。
有人小声问了一句:“大人,那他……”
这个“他”,指的是生死不知的魏贤才。
郭弘这才瞥了一眼,冷声道:“找人救治,从今天起,他不再是我刑部的人,依罪论处,包括本官的罪,上禀天听,不得有误!”
这下子,大家终于肯定,郭弘方才真的不是在说笑。
风向……要变了。
……
袁毅的伤不算重,也不轻,只是伤筋动骨的程度。
好在林潜的医术天下难出其右,内功调理,针灸祛淤,当晚袁毅便在应山王府醒来了。
又开了几道方子,林潜温和的道:“你放心,你这算工伤,由本王报销,安心养病,大理寺……还需要你。”
林潜开始慢慢改口了,他现在也是个王爷了,不能再叫自己殿下了。
“大人大恩大德,袁毅永生难忘。”
袁毅还是老样子,容易感动,想要从床上起来行礼,背伤发作,嘴唇哆嗦的倒了回去。
林潜连忙扶他躺下,宽慰了几句,出了屋子让他静养。
黄昏时刻,刑部的交接文书直接到了王府,明日,林潜便可以凭借此书,前往天牢审讯司徒青。
除了司徒青,林潜记得还有一名女杀手,就是不知过了这么些天,还有没有活着。
从客房出来,伙房方向热闹非常。
几十个孩子在应山王府中住着,经
过林潜的一番动员后,孩子们变得十分的勤勉。
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更别说是一群被世界遗弃的孤儿。
他们懂感恩,也懂得回报。
本来林潜还想招点家丁侍女什么的充充门面,结果,这个孩子会打扫,那个孩子会下厨,管家一分配,府里的杂活全给包圆了。
林潜有雪儿服侍,其他人都不是娇生惯养的主,不需要其他下人。
府里的情况,居然在不经意间,渐渐走上了正轨。
就是有一项,让林潜感到着急。
那就是……缺钱。
他以往那几万两余钱,早就扔在了真定府,另外,他从方四喜那薅来的那点银子,再加上王爷和大理寺卿的俸禄,本来是完全够用的,但要再加上几十个正在在长身体的孩子,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而且,这些孩子还需要练武,功法林潜可以传授他们,但练武所需要的药石开销,不是一笔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