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用力,噢!”
“还要用力吗?人家都快没力气了啦。”
“下面一点,再下面一点,嘶,噢……舒服……”
“咯咯咯,别叫了啦,羞不羞,叫人听去了……”
洛娇呆立在林潜的房门口,里边传出来的声音,让她面红耳赤,银牙紧咬。
这浪荡子,去了一趟云天酒楼,结果却把那个花魁给带回了王府。
说是什么青梅竹马,这几天都腻歪在一起,叫人窝气。
好不容易调整了心情,来探望一下,可却听到了如此不堪入耳的一幕。
洛娇彻底爆发了,一脚踹开房门,破口大骂:“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白日宣淫,简直……”
后面的话,骂不下去了,因为眼前所见,并非如她设想的那样。
林潜趴在躺椅上,花魁宁诗诗只是于身侧用小手在他背上推拿而已。连那个丫头婉儿,都捧着茶水在一旁伺候着。
“你们……在干嘛?”
“活络经血啊,你以为干啥?还奸夫淫妇,白日宣淫……”林潜猛翻白眼。
宁诗诗笑眯眯的站起身。
这位花魁穿着碧绿色的小姐裙,轻施粉黛,从仙女一下变成了小家碧玉的感觉。
她缓缓行至洛娇身前,躬身行礼,态度谦恭,“诗诗见过姐姐,姐姐可是王爷的妻妾?”
洛娇一张脸腾的一下红了,手足无措的退了一步,偏过头,娇羞道:“才,才不是呢,我只是在他手下办事,嗯,侍卫,我是王府侍卫队长。”
“原来如此,王爷的安危由姐姐保护,诗诗深感鸣谢。”
宁诗诗将自身位置放得很低,让人生不出恶感来,但说出的话,明显跟林潜有一种自家人的感觉。
二女交锋,看得林潜津津有味。
真可谓是梅兰竹菊
,各有所长。
不过在某个方面,洛娇是占据着绝对优势的。
林潜目光往下,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你,哼,还不解释一下!好好的把人家姑娘家拐家里来作甚,还不赶紧跟送回去。”
洛娇似是想要宣泄一下自己的主场身份,气呼呼的一把拉起林潜。
林潜龇牙咧嘴的道:“都说了,是青梅竹马,小时候我俩就认识,如今诗诗她有困难了,我有能力当然得帮衬一把,你就当她是我妹子还不行吗?”
这句话,让宁诗诗的眸光黯淡了一瞬。
“莫名其妙,懒得理你……”
洛娇嘟了嘟嘴,赌气似的走了。
“哎……”
她走得太快,林潜想拉住她都没来得及。
宁诗诗展颜一笑,“去追她呀,可别因为我,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好,我去去就回。”
林潜也没在意,径直追了出去。
婉儿望着面有哀色的宁诗诗,不忿的道:“小姐,你既然喜欢,干嘛要谦让他人,凭你的条件,公平竞争不行吗?”
“收声。”宁诗诗厉声呵斥了一句,见婉儿面露委屈之色,又柔声解释道:“他是王爷,怎可能娶青楼女子为妻妾?这不是让人在背后戳他脊梁骨吗?”
“可小姐你洁身自好,从未……况且,已经赎身了啊……”
“赎身了又如何?那种地方,只要待过,就是一辈子都洗不去的耻辱!你自然知道我洁身自好,可其他人呢?难不成要天天去宣扬我在那样的地方,洁身自好吗?”
“可是……”
婉儿还想再说,宁诗诗抬手阻住了,神情恢复恬静,悠然的道:“不用多说,如今我能日日看到他,就很满足了。”
窗外,一阵冷风吹来,最后一片秋叶缓缓飘落
。
……
林潜出了小院,还没走多远,却见管家带着一位穿着官袍的人走了过来。
定睛一看,这不是……孙太医吗?
“王爷,王爷留步,下官有事要说。”
笑容满面的孙垣,叫了一声。
林潜犹豫了一下,看见洛娇的背影消失在了转角处,站住后问道:“你来我府邸,所谓何事?”
“王爷,陛下如今重病在床,太医院那些庸医无法可医,在下只能来请王爷出手,以全王爷忠孝之名。”
林潜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印象里,这位以前没这么大义的吧,他冷笑一声问道:“哟,出了问题就想到我了?那时候跟在我屁股后头,没少出歪心思吧?”
无非是在说真定的时候,孙垣吃里扒外,通风报信的事。
孙垣老脸羞红,愧疚难当的跪地道:“下官自知罪该万死,只要王爷愿意,下官当自述己罪,上奏陛下。”
人啊。
坏事干多了,心里的愧疚是会不断累积的。
孙垣属于本质不坏,却被这环境带偏了,如今幡然醒悟,倒是让林潜另眼相看几分。
“行了,起来吧,就算你不说,本王爷也会进宫看看父皇的病。”
林潜沉思半晌,对管家道:“去把我的药箱拿来。”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孙垣喜上眉梢,不似作伪。
林风玄的病,已经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