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说错话了。
果然,胸前的手停下来,明悦小心看向谢不尘,他冷疏的眉宇隐有怒意。
“你嫌我脏?”
这个女人,自从落水之后,胆子越发大了。
明悦紧张咽了咽口水,不知从何找补。
原身在侯府毫无靠山,必然不敢违逆谢不尘的要求,她出言不逊顶撞主子,若按自己掌家时的做派,定然是家法严厉处置。
“下次来,我会先沐浴。”
谢不尘说罢,低头,继续掐着她的脖子吻。
这都能忍?
世子的脾气呢?
明悦抿着唇,就是不配合。
谢不尘有些恼意,全没了耐心,问她,“你怎么了?”
明悦立马委屈巴巴,“我,我心口疼。”
说着,拉起他微凉的大掌,往胸口上放。
眼前人蹙着眉,眸中似水,唇瓣被他吮得通红,微微喘着气,似撒娇又似求饶,想起她染了风寒,确实不该这么着急。
谢不尘帮她拢好被扯下的外衫,平复气息,“这次放过你。”
明悦乖顺垂眸,“谢世子殿下。”
想做的做不了,谢不尘推门要走,跨出去两步后,又折返回来,骨节分明的长指摸摸她的小脸,像是鼓励,“在我面前乖一些,对旁人……那丫鬟处置得不错。”
明悦抬起无辜杏眸,点点头。
这主子还行,竟然没强迫她。
原身在下人眼中就是个暖床的工具,实则不然,貌似谢不尘还挺看重。
谢不尘离开后,明悦好整以暇走出房门。
外面,俩丫鬟还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想到事情还没完,明悦走到粉衣丫鬟面前,“没记错的话,你叫云堆?”
云堆答,“是,姑娘。”
明悦满意点点头,“你起来,没犯错跪什么。”
云堆不敢多言,忙起身站到一边。
明悦转而看向被教训的彩芹,簪子还刺在她手心,血将大半衣袖染红,她眼带忌恨,敢怒不敢言。
明悦冷冷开口,“你的身契在侯府,家奴偷东西,上报官府,少则一百大板,这些规矩知道吗?”
她的话没说全,打完板子之后,可随意发卖,充作官妓也未可知。
这些彩芹晓得,忙不迭磕头,“姑娘,奴婢错了,之前是我鬼迷心窍,我发誓,绝不再拿一分一毫。”
“然后呢?”
彩琴低头看掌心,心一横拔出簪子,颤颤巍巍递上,“姑娘,之前拿您的东西我还回来,要是再有下次,您剁了我的手。”
“这还差不多。”明悦看了眼簪子上的血,嫌弃道:“都弄脏了,赏你了,回去养伤吧。”
“谢姑娘。”彩芹咬着牙离开。
明悦转脸问云堆,“我狠吗?”
云堆愕然,显然猜不透她这话的意思。
“拿簪子伤她,还威胁要发卖了她。”明悦观云堆面色,问道:“你不怕?”
“彩芹私自拿姑娘的首饰也不是第一回,这次更是明面来抢,姑娘教训也是应该的。”
云堆欲言又止,斟酌半晌,继续道:“姑娘,自从您入府,不知受了多少委屈,今日能发作一回,惩治不听话的人,云堆纵使有些害怕,但也为姑娘你高兴。”
明悦怔住。
没想到一个丫鬟能说这么体己的话。
想来照顾原身有一段时日,是拿真心在照顾主子。
明悦拍拍她的手,安抚道:“你放心,我不会再像以前那般软弱可欺。”
云堆抬脸,看了眼明悦,立刻红了脸,“姑娘,你的唇……”
明悦伸手碰到嘴唇,疼得她“嘶”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刚才只记得推诿,完全没察觉谢不尘咬破了她的唇。
这个谢不尘!
迟早一天要还回来!
越想越气,她道:“我落水之后,有些事记不清了,你告诉我,我是怎么来到府上的?”
云堆照实答,“姑娘是自己投靠道侯府的。”
“我自己找上门?”
云堆点头,“一年前,世子殿下从煦山回府,第二日,你就到府上,称是已故太夫人的远亲,家中无人,请求留在府上。
侯夫人不同意,还是世子殿下出面,这才作主让你留下。
再然后,再然后……”
云堆没往下说。
再然后就是谢不尘来她院子,二人有了首尾。
明悦觉得有蹊跷。
怎么会这么巧?
谢不尘刚回府,原身就找上门。
云堆见明悦脸色越来越难看,急忙道:“姑娘放心,这院子服侍您的就我和彩芹,小厮洒扫都没让进到内院,您和世子殿下的事旁人不知晓。”
侯府世子还未娶亲,要是被发现和府里人有私情,坏了名声不说,还会被圣上斥责。
想必这也是谢不尘顾忌的地方。
这样见不得光的关系,长久下去必定会出事。
明悦扯了扯唇,勉强笑了笑,“我知道了。”
相安无事过了三日。
主母沈氏遣人来,让明悦跟着府中小姐一同